不需多久,整個(gè)上京便瘋傳我善妒的名聲。
借著秦憐兒之事,裴恒之以侯府名義上書皇兄,要求娶秦憐兒為平妻。
甚至民間流行開的畫本子,也是把我刻畫成蛇蝎心腸,
有百姓請?jiān)敢鬄榍貞z兒正名,以安撫已逝去的北靖侯的在天之靈。
北靖侯?他們?nèi)煌?,如今秦憐兒可是他弟弟的姨娘。
皇兄把我招進(jìn)宮里,他心疼地叫來太醫(yī)為我診治傷口,焦急在殿中踱步。
皇兄怒斥裴恒之,想要狠狠懲治他,卻被我給阻攔了下來:
“好了皇兄,一點(diǎn)小傷而已。況且這是百姓請?jiān)福笥乙粋€(gè)平妻?!?/p>
“更何況,也就在堅(jiān)持幾日,莫壞了大局?!?/p>
皇兄愣在了原地,沉默許久,眼尾溢出了紅:
“皇妹,若不是朝廷凋敝,北漠又虎視眈眈,朕的皇妹何苦受如此委屈!”
我安撫好皇兄,回到侯府時(shí),秦憐兒正得意洋洋坐在主位,
我瞥到一旁的明黃圣旨,便知曉此刻她已被封為鎮(zhèn)北侯平妻。
我不愿糾纏,秦憐兒摸著孕肚,叫住了我:
“那日普寧寺我便告訴公主,來日方長,才過去多久,便應(yīng)證了這話。”
她使了眼色,滿臉紅脹的漱玉便被帶了上來,
我滿眼變得通紅,秦憐兒眼疾手快,幾個(gè)家丁立刻擋在她的面前。
惡毒的聲音傳來:
“侯爺特意交代了,公主金枝玉葉,打不得罵不得。擦破了些皮就引得皇上對侯爺?shù)牟粷M?!?/p>
“可公主言行總是無狀,既如此,便由公主周圍的人來受過吧?!?/p>
漱玉的指甲脫落了幾個(gè),我心里對裴恒之的恨意瘋狂滋長。
我握起拳頭雙目猩紅,正要反擊之時(shí),裴恒之卻跨了進(jìn)來:
“好了,別再爭吵后宅之事?!?/p>
秦憐兒變戲法般換了面孔,小心翼翼問道:
“侯爺,可是前朝出了什么事讓侯爺煩心?”
裴恒之睨了我一眼:
“來人,叫郎中來為漱玉診治,用最好的藥無比讓漱玉恢復(fù)如初。”
果不其然,裴恒之嘆了口氣:
“明日宮宴,圣上親自設(shè)宴北漠汗王,公主陪我赴宴吧。憐兒你安心養(yǎng)胎?!?/p>
公主做平妻,這等丑事如何能讓北漠知曉?
秦憐兒低下頭,眼神如猝了毒一般,但卻未發(fā)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