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嫻心想好奇怪的男子,只匆匆一瞥馬車飛快疾馳擦肩而過,姜嫻也沒多想悠哉溜達著回家。
姜順德扛著糖糖騎脖子上一路玩一路逗著她,小丫頭高興地咯咯直樂,爺孫倆前腳進門,姜嫻后腳跟著進了家門。
“咦,咋這么快?你沒送送女婿???”
姜嫻噗嗤一笑:“他是個男人,哪用得著我送啊,再說這么點點路,自己走回家就行了?!?/p>
“好吧!”姜順德心想還是女兒不開竅啊,這么好的機會也不知道好好和女婿培養一下感情,也省得洞房花燭夜的時候生澀不是。
錢氏聽聞動靜,喊著幾個人進了房間。
“當家的,喬家那頭咋說啊?這婚事是個什么章程?”
姜順德將糖糖放在炕沿邊上,一邊替她拖鞋脫去外面的厚襖子,這炕燒得火熱,穿多了一會就要熱出汗,一邊回答:“喬家說明天過來送禮,聘禮按照十兩銀子給,他家老大老二媳婦都是這個數,再另外備點米面糧油豬肉,對他們家而言也算是誠意滿滿。”
“那還行!”錢氏一看喬家能這么有誠意也夠了:“那婚事呢?怎么辦?”
“他們家明天來過禮,然后臘月十六一早來迎親,咱們這邊臘月十五就要備酒席,喊村里來幫忙的人吃飯,等十六結親中午在家吃過喜酒,他們回喬家那邊,咱們這邊酒席也就散了,等著三天后的回門酒萬事,這門婚事也就結束了?!?/p>
“那咱們請村里人來吃喜酒嗎?若是不請的話,咱家酒席都湊不夠一桌!”錢氏臉上浮現一抹無奈。
姜順德目光猶豫一瞬,看向錢氏問道:“你說請不請村里人吃酒席?”
“當然請啊!咱們要嫁閨女自然要辦得隆重,我就怕到時候請了人家怕送禮都不愿意來哩?!?/p>
姜順德和姜嫻一個反應:“直接告訴大家伙來吃流水席就好了,咱們好不容易嫁閨女,酒肉管夠不愁沒人來,有錢的捧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就好,咱家不講究那個,圖的就是一個熱鬧高興。”
一門婚事給村里人敞開了吃又怕啥?頂多花個三四十兩銀子,就算如今家底不殷實,姜順德也舍得,他可就這么一個寶貝閨女,散盡家財都愿意。
反正錢財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給孩子們花留著干啥?
錢氏笑道:“行,那就邀請全村人來吃流水席,那明兒一早你和嫻兒一塊進城多置辦點酒菜,順便將后日的流水席的菜什么的都買齊全了,我一會下午帶著糖糖挨家挨戶去邀請他們來參加嫻兒的酒席,估摸著十五號就得張羅起來?!?/p>
姜家的院子里修建得敞亮,屋子里也能擺人。
到時候請全村人來吃流水席,怎么著也要擺個十幾桌二十幾桌,這桌椅板凳碗筷啥的都要和村里人借,這鄉下習俗都是如此,不管紅白喜事都是一個村的前來幫忙,熱鬧喜慶又有人情味。
這也是錢氏和姜順德他們搬來這個村子頭一次辦大事,饒是她想躲著主家,這一刻為了女兒她也不怕了。
反正事情都過去了這么多年,錢氏覺得主家應該不會再揪著不放了。
總歸她要讓嫻兒風光大嫁,彌補她當年的遺憾。
“行,那你給我拿點銀子,我一會再去木匠家里看看,有沒有現成的桌椅板凳家具什么的,這男方來送定禮,我們也要回嫁妝,這沒家具大件的難免顯得寒酸,若有現成的我就買點,沒有的話那就多置辦點被褥啥的,總歸不能叫咱閨女揣著銀子就嫁出去了!”
姜嫻看著爹娘在這討論,終于有種自己要嫁人的感覺了,但咋總感覺自己是個局外人,沒有一點點緊張激動的感覺呢?
反正到時候自己出個人,其余的就全看男方家和爹娘的安排。
大概普天之下只有她一個新娘子這么松弛了吧!絲毫不用為婚事的事情發愁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