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良聽女人這么問,嘴角苦笑了一下,說道:“上了?!?/p>
范紫娟驚訝的看了看男人,說道:“但是,殷玲玲跟我說”
“但是沒啥都沒干?!蹦腥宋艘豢跓煟又f道,“她給我埋汰了一頓,我就走了?!?/p>
“是這樣啊?!狈蹲暇昴闷鹆司票?,喝了一小口,說道,“不過我記得,你當(dāng)時是真的挺喜歡殷玲玲的。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看上她的?”
廖良也喝了一口酒,抬起了頭回憶道:“好像是有天晚自習(xí),我記得?!蹦腥私又艘豢跓煟铋L的吐出了一口繼續(xù)道,“她不知怎么的就跑來問我題了,我記得那天她一個勁的朝我樂,還一直那手摸我大腿?!?/p>
范紫娟樂了,說道:“就這你就喜歡上人家了?”
“那會兒哪受得了這陣仗,”男人也樂了,“我還記得她臨放學(xué)之前,還拿手在我褲襠里摸了一把?!?/p>
女人再次張嘴,問道:“那你究竟是不是喜歡她?。俊?/p>
廖良想了想,抽了口煙然后掐了煙頭,道:“現(xiàn)在看來,說不上喜歡,無非就是覺得能上她,瞎雞巴高興罷了?!?/p>
范紫娟笑了笑,然后故作輕松的問道:“那你當(dāng)時喜歡我嗎?”說完趕緊拿起酒杯朝自己嘴里猛灌了一口。
“這個”廖良事隔多年,再次面對這個問題時,已經(jīng)沒有了青春期時候的懵懂,反而能夠置身事外般的回顧當(dāng)時的自己,坦誠的說道:“我覺得我當(dāng)時對你的感情很復(fù)雜,我們一起長起來的,我對你的感情更像是兄妹一樣?!?/p>
女人聽到這里,
捂著嘴悄悄打了一個酒嗝,沒有說話。
“但其實,過了這么久才知道,我覺得當(dāng)時其實是喜歡你的,只不過不知道怎么處理自己的感情罷了?!绷瘟紘@了一口氣,看了看表,已經(jīng)八點了,便起身說道,“這回真的不早了,我回去了。”
說罷,便朝著門口走去。
范紫娟聽到男人的話后,癡癡的盯著地板發(fā)呆。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廖良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穿起了鞋子。
她慌忙的站起身來,兩步搶到了男人的身后,從后面一把抱住了廖良的腰,哀怨的說道:“別走,再陪我一會兒吧。”
廖良嚇了一跳,他感受到自己背部有兩坨彈性十足的球體緊緊貼著,那雙臂環(huán)著自己的腰那么用力。他抓住了女人的胳膊,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范紫娟。
只見她深深的埋著自己的頭,任憑男人抓著自己的胳膊,拆開了緊緊扣住的雙手。
范紫娟全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感覺自己時全世界最蠢的女人,她恨自己為什么這么蠢,恨自己為什么不能更耐心一些,再給男孩一些時間。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更細(xì)心一點,再好好的站在男孩的角度想一想。
現(xiàn)在男人要走了,自己緊緊扣住的雙手就像是自己長久以來心底一直對男人的眷戀,卻被他拆解開來。
女人知道,廖良這次走了,自己的心也會跟著男人的離去一同死去。
那晚大雪天,她再次見到了他,自己的心也跟著死灰復(fù)燃。那晚大雪天,她再次見到他向他自己家走去,但是身邊卻跟著另外一名女孩,自己知道再怎么也回不到過去了。今晚再次見到他,自己知道,如果錯過了今晚,下次會是什么時候,誰都不知道。
可是,現(xiàn)在男人要走了。
經(jīng)歷過生活洗禮的范紫娟沒有哭出來,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嚎啕了。也就是這最后的一絲堅強,支撐著她苦苦的撐著,一直到那晚再次遇見廖良。
“你這是干嘛?”男人的聲音從自己頭頂上傳來,聽起來男人并沒有什么情緒上的起伏。
女人只是搖頭,沒有作聲。
“不想我走?”男人問道。
范紫娟還只是點頭,依舊沒有作聲。
“好吧,”廖良溫和的把手松開,走回到沙發(fā)前再次坐下,掏出了一根煙,伸手去夠落在茶幾上的火機。
范紫娟心中一喜,見男人又徑自坐到了沙發(fā)上,便一聲不響的默默跟著他。又見男人伸手去拿打火機,便趕緊一把搶先一步,然后也坐到了沙發(fā)上給男人點上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