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真相,叫裴覬氣的面色漲紅。
“小芙兒的傷我還能處理。”南姻已經準備好了生理鹽水。
“可是你的斷指”
裴覬低頭看向自己的斷指:“我是軍營里面的人,我們之中身上若有殘缺,都會用燒紅的鐵器燙傷口表面,好止血。”
“可是你這么做,我也沒辦法幫你接斷指了。”南姻皺眉看著裴覬,將吩咐人用冰封存的斷指給裴覬看。
裴覬愣了一下,看看那斷指,在看看自己的手,笑了一下:“沒事,只是一根小指而已。只是,王妃居然有斷肢再續的本領?”
“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南姻走過去,開始給昏迷的小芙兒清晰傷口,順便在掛上抗生素跟營養針。
她心情低落,不算怎么算,都是因為她連累了裴覬。
裴覬道:“王妃不必自責,我的命,要么是死在戰場上,要么是為我家主子死。這斷肢不是為你斷的,是為我家主子斷的。”
南姻給小芙兒包扎的功夫,轉頭看向了裴覬:“是霍鄞州為了威脅我,才把你手指砍斷的。”
“是,也不是。我進大牢救你,是死罪,明王砍我一根手指作為給皇帝的交代跟懲罰。我救你,是為了讓你救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服用藥物之后,讓我救你。”裴覬誠懇地把話說開。
包括太上皇為何會突然點名要南姻去治。
那都是因為服用了極藥。
“何為極藥?”南姻在太上皇那邊也聽說了。
裴覬眼底寂滅下去:“是能催發身體跟意志的藥,服用之后會折損壽命,也因為服用這個藥,我家主子原先聽見什么,能用手指的動作做出示意,現在完全不能動了。”
南姻身形一震。
她能活到現在,是欠了燕王一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