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崢望著姑娘急匆匆離開的背影,眼底劃過一絲懊惱。
他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面色晦暗深沉。
他明明知道,她嘴里說的拿他當長輩是騙他的,還是裝作不知道,自欺欺人地享受著她的關心。
明明知道兩人身份上鴻溝就應該遠離的。
而不是一次次縱容自己越界。
“杜斌。”傅寒崢喊了聲,眉宇間縈繞著濃烈的郁氣,聲音又沉又冷。
“收拾東西,今天出院。”
既然是他先越的界,那就及時抽身,希望別再影響到她。
許穗寧調整好情緒回來,發現只有杜斌在收拾東西,沒見到傅寒崢的身影。
“杜同志,你們團長呢?”
杜斌聞聲,扭頭看了過來,態度很客氣:“團長和顧政委有急事離開了。”
許穗寧蹙眉:“什么事這么突然?”
“這我就不清楚了。”杜斌回答完,從桌上拿了一個信封,笑著遞給她:“許同志,團長給您留了些錢和票,說是謝謝你這兩天辛苦過來送飯。”
許穗寧看著那個信封,眸光黯淡了幾分。
剛她還在想,傅寒崢是不是快松口了,結果一眨眼人就跑了。
估計是覺得自己越軌,不知道怎么面對。
她還是收了那個信封。
這樣下一次她就可以拿還錢當借口去見他。
回到家。
她打開信封,數清里邊的錢、票的數額后,險些以為自己眼花了。
里邊光錢就足足有五百塊。
還有兩張自行車票和一張電視機票,雖然現在經濟放開了,但自行車和電視這種緊俏貨還是需要票據的,這兩樣在黑市價格可不低。
嘴硬說不關心她,給東西倒是大方。
這怕是他幾個月的工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