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單人病房里。
傅寒崢靠在病床上打吊瓶,臉上的紅沒褪下去,但人看著清醒了許多。
許穗寧坐在床邊,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愁悶。
注意到她的視線,傅寒崢眸光暗了暗,低聲問:“怎么了?”
許穗寧抿了抿唇,有些難以啟齒地開口:“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海鮮過敏,不然我就不親你了?!?/p>
剛才醫生檢查后說傅寒崢的癥狀是海鮮過敏,問她傅寒崢是不是吃海鮮了,她想明白因果關系后,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還真是她把人給親暈了啊。
太羞恥了。
傅寒崢看著她低著頭一副窘迫得雙頰通紅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大手在她柔軟的發絲上揉了下,嗓音低啞磁性:“是我要親你的,我自作自受?!?/p>
“可是……”許穗寧仔細回憶了一下,澄澈的大眼睛看向傅寒崢,有些較真:“我怎么記得是我先親的你?”
看她這么認真回憶,傅寒崢腦海中也不由浮現剛才的場景,身體緊繃了下。
“穗穗。”他聲音低啞。
許穗寧有些懵懂:“嗯?”
傅寒崢放在她頭頂的大手,往下移,輕輕捏住她的下巴。
原本沒什么情緒的黑眸,在看到她殷紅的唇瓣時,浮起幾分意味不明的光。
“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再親我一下好不好?”
男人聲音本就低啞好聽,說這話時候尾音上挑,有幾分蠱惑人心的意味。
聞言,許穗寧腦袋怔愣了幾秒,這人在和她開玩笑嗎?
可是看到傅寒崢一本正經的表情,她心里又覺得,他是真的想讓她親她。
她怎么覺得從現在的傅寒崢好似變了一個人。
像是親上癮了。
看到她水眸圓瞪,眼底倒影著自己的臉,傅寒崢眸光又暗了幾分,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唇上蹭了蹭,“不可以嗎?”
男人的指腹帶著薄繭,有些粗糙,蹭過她唇瓣的瞬間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咕咚”
許穗寧咽了咽口水,被蠱惑的俯身過去,想親他。
直到兩人唇瓣快貼到一起,她看到傅寒崢眼底的炙熱,才堪堪緩過神,小手拍掉傅寒崢的手,坐回椅子上,漂亮的水眸嗔了他一眼:“別鬧!”
見傅寒崢還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許穗寧臉頰一熱,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看我也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