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喝了酒,身上就綿軟無力,如今被他這般困在懷中,全身心的依靠著他,又叫他這般霸道的親吻,只覺呼吸不暢,等他松開些,頭便往里躲了躲,嘴里嘟囔著:“不能親,吐過不能親……”
一時間,車內死寂一般,陸曜的臉霎時就黑了下來,見她歪在自己懷中,嘴里不知還在囈語著什么,只閉上了眼,忍住了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手放在她臀間,捏了把她的臀肉。
陳稚魚不舒服的蹙蹙眉,還是沒睜眼。
不怎么喝酒的人陡然醉了,是很好睡的,一路上都叫陸曜好生抱在懷里,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回的陸府,等陳稚魚醒過來的時候,又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外頭風吹的作響,她仰躺在榻面上,美眸睜開愣了半晌,等到外頭的人一掀珠簾走進來的時候,目光對視上,她忽的展唇一笑。
陸曜看她,說:“晚上讓廚房熬了點粥,你今日醉了酒,喝點溫粥會舒服些。”
語氣不咸不淡的,卻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不怎么高,陳稚魚揉了揉眉坐了起來,再看他時,見他已經出去,便不由得一怔。
他不高興?
陳稚魚不再賴床,起身之后發現身上的衣裳被脫的只剩下中衣了,便將掛在一邊的衣裳取下來穿上了身,又叫喚夏端了盆水進來,好生的漱了口,洗了把臉,再出去時,就見陸曜坐在門口,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斜灑進門口,他坐在陰影處。
陳稚魚朝他過去,見他臉色沉沉,便在他腿邊蹲了下來,甫一蹲下時,便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抬眸不其然的與他對視上。
陳稚魚的手試探的搭在他腿上,見他面色沒什么變化,但眼底流露出的情緒出賣了他,此刻的心里,并不是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可是我醉酒鬧了性?叫大少爺伺候受累了?”
她沒有喝到爛醉,只是喝的頭暈,昏昏欲睡,對喝醉之后的事情也并非完全不記得,但如今陸曜明顯的情緒,也讓她不敢確定了,莫非真是自己酒品不好,喝醉了讓他受了累,所以,他才這般冷然?
陸曜沉下氣來,拉過她的手將她拉起來,旁邊有座椅,他卻沒讓她坐下,只將她攬在懷中,好生的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白日這般清明,陳稚魚本是不好意思的,但看他興致缺缺,那雙眼里蘊含的情緒,叫她這時不好相拒,只怕更會讓他生氣。
聲音也就更柔和了一些:“若是我酒品不好,以后就不喝酒了。”
她眼里的小心,語氣里的試探,讓陸曜愈發的不舒服了,方才在酒樓,她與太子說話的時候,都比現在的她要泰然自若許多,而與太子說話時的她也是在家中少見的。
身手勾住她垂落在身后的發絲,看住她的眼睛,他道:“我是你夫君,可你這般說話,倒讓我覺得我是你的上峰,難道你能包容醉酒后的我,我就不能照顧醉酒后的你嗎?為何在我面前總這般小心?”
不,這不只是他想問的,可面對她的問話,他不想看他這般小心翼翼的對待自己,這樣的小心,少了天然的親近和信任,那種感覺他很難形容,但他不喜歡。
陳稚魚愣住,隨后忙解釋:“只是我從未在外面喝到昏睡過,我也不知是不是酒后做了什么讓你不快的事,才叫你興致不高……”
她明明句句都是為自己著想,生怕麻煩了自己去,可她的忐忑自疑,都深深的將兩人拉開了距離。
陸曜眼眸灰暗,他很想問為何在太子面前她就能喜怒隨性,話語間也多是自然,可面對自己,即使連麻煩都不愿意麻煩,可看她微皺的眉頭,不安的眼神,他忽然意識到,在這般糾纏問下去,只怕會更令她謹慎,情緒霎時間就散了些去。
他問這些本意并不是想與她爭吵什么,又想起了太子那時說他的話,心里那點不自然的情緒就被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