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動靜意味著什么,陸夫人再清楚不過,但這里是墨蘭居啊!
還未親眼看到什么,便已經覺得頭暈目眩,她扶著門框,穩住了心神,微微側頭對陸曜說:“你在這里,我先進去看看。”
到底是云嬋的住所,叫她表哥看見,實在不合適。
陸曜眼眸閃爍,帶著不忍。
今日這局,只有將母親帶到此處來才算成功,也預料到母親得知此事的反應不會輕了去,但親眼見到,還是會不忍心。
艾媽媽扶著陸夫人進去的,越往里走,聲音越清晰,那混沌又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時,陸夫人心口突突跳著,本來無力的四肢忽地升起一股力道,強撐著繞過那屏風,待確定了床上癡纏著的兩人,血液翻涌,一口氣堵在胸口,指著那渾然忘情的兩人,嗓子眼如同被堵住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夫人!”
艾媽媽一聲驚呼,陸曜顧忌不得,大步跨了進去,看母親一口氣背過去癱軟在地,忙上前去,余光里,那白花花的身軀不受外界打擾猶如低等牲畜一般憑著本能行事,放聲高吟,如斯惡心!
“大少爺!”艾媽媽到底年邁,拖不動夫人,陸曜過去一把將母親抱起,放到外頭的軟榻上,俊臉黑沉,心頭郁著一股氣,連接著舊恨新仇,他深吸了口氣,轉身朝里走去。
一把拉過云享,毫不費力地就將他摔倒在地,看著那張如發了情的畜生一樣的面孔,眼底殺氣涌現,這么個玩意兒,竟敢肖想他的女人?
揮拳打下去的時候,一拳未將人打醒,反是打暈了過去,饒是如此,他也不覺解氣,狠勁地揮了四五下拳頭,直到那張臉成了豬頭,才將其丟在地上。
門敞開有一會兒了,屋里香氣散了,但呆久了還是會有些昏沉,這兩人浸在里頭許久,早就不知天地為何物了,到這個時候,云嬋都未清醒過來,只是呻吟的動靜小了一些,余光里,她稍稍往里側了些。
陸曜未看一眼,厲聲喝了一聲,在艾媽媽驚詫萬分又似乎想明白過來的眼神中,魏忠帶著幾個暗影現身,將整個墨蘭居圍得死死的,被堵住了嘴捆成粽子的綠萼被一暗影丟進來。
陸曜沉著臉將母親抱起,往外走時邊吩咐:“將人帶去暗室。”
艾媽媽就看著那暗影將綠萼提起,另兩人則毫不避諱地朝著內室里去。
表姑娘如今可是……光裸無衣啊!被這么多外男看了,以后還怎么活?
眼底閃過震驚猶豫,最終還是閉上了眼,裝作未見跟了出去。
……
陳稚魚回了止戈就不大舒服,她的身體狀況不好服用藥物,那香氣作用在催情,她丟的粉色藥丸有加注之效,喚夏和鴻羽提前服了藥沒有妨礙,她就不行了,雖說去的時間不長,但到底還是待了會兒,吸了一點進去,等勁兒過去就好了,可是這樣生捱著,多少會有些難受。
屋里的人都叫她打發出去了,一路回來時,衣裳沾染了秋雨,潮濕難受貼在身上,又因那香氣入體而難以忍受暫且不便動作,只能先蜷縮在被子里,雙拳攥著,深深緩息以作抵抗。
她只是吸了一點進去都有這般難耐的反應,可想那二人在密閉的房間里,會成什么樣子。
心底略微有些羞恥,但到底不是黃花閨女,床榻之事陸曜較放的開,一再突破自己的底線,如今這種感受,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能熬過去。
陸曜將母親送回慕青院就往止戈趕,親眼見過那兩畜生的模樣,心里擔心她的安危。
畢竟,那香害人不淺,他沒有跟在身邊,不清楚她如今的狀況。
雨勢小了些,身上也還是被打濕透了,到了主院外,見喚夏在門口,他心里就咯噔一下。
不等多問,他推門而入,許是驚到里面的人,只聽到微弱的一聲:“莫進來,我一個人待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