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我們趙家可從未虧待過陸小曼啊,你們二位可千萬別著急上火。”
趙全貴見陸正德夫婦上了套,心里非常得意,想著這次總算能把趙全軍給玩死了。
“我跟你們說實話吧,家里人對陸小曼那都是相當不錯的。可就是老三,他這人重男輕女得厲害,還總覺得你們家成分有問題,平日里對陸小曼那叫一個苛刻啊!”
趙全貴扯著嗓子,故意提高音量。
趙鐵牛聽到這話,氣得渾身發(fā)抖,猛地扭過頭去,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關節(jié)都泛白了。
他實在聽不下去趙全貴這般無恥地污蔑趙全軍。
其實趙全貴平時說趙全軍再多的壞話,趙鐵牛都沒有什么感覺。
可這次,趙全貴用的這些話術,分明就是曾經趙家人用來對付趙全軍的。
重男輕女的是宋春花和他趙鐵牛!
覺得陸小曼家成分不好的也是他們趙家人啊!
趙全貴能這么污蔑趙全軍,已經完全把趙家的臉面丟在了地上。
趙鐵牛這細微的動作落入陸正德眼中,陸正德竟誤以為趙鐵牛這個當父親的,是替兒子感到羞愧,他的臉色愈發(fā)陰沉。
“重男輕女?小曼不是還沒有生嗎?”駱婷皺著眉頭問道。
趙全貴沉吟一聲說:老三他找了個算命的,說陸小曼只能生閨女,所以哼,他就開始對陸小曼各種刁難了。”
“這是迷信!是四舊!”陸正德咬牙喊道!
趙全貴聳聳肩:“我們也是這么勸他的,可老三那倔脾氣,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而且伯父伯母你們也看到我們家的情況了,現(xiàn)在正是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趙全軍他為了自己過得舒坦,竟然和我們家斷親了!”
趙全貴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橫飛,眼神中滿是怨恨。
他看著陸正德和駱婷逐漸僵硬的面孔,就知道這兩個文化人已經被逼急了。
“宋大姐,剛剛你怎么沒說斷親的事?”
陸正德腦細胞都快燒干了,都想不到重男輕女只是開胃菜,趙全軍竟然還能干出斷親的事。
宋春花卡著嗓子嗚咽道:“家丑不可外揚啊。”
斷親是趙鐵牛最不想提及的痛,他憋屈了半天,終于爆發(fā)了。
“夠了!都別再說了!老二,老三可是你的親弟弟,哪有哥哥這么詆毀弟弟的!”
趙全貴演得正上頭呢,突然家里最沒有地位的趙鐵牛橫插一杠,他也絲毫不給這親爹讓步!
“爹,你不讓我說,我也要說!趙全軍那還算個人嗎?大哥傷成那個樣子,大嫂去他面前下跪借錢,他竟然讓大嫂去外面找野男人,這事兒千真萬確吧!”
“還有,趙全軍以前是不是只讓陸小曼睡柴火垛,這事兒也不是假的吧!”
“其他的破事我都不想提了,我們都住在西廂房,經常聽見陸小曼在夜里慘叫。一個男人能對自己的老婆下如此重手,他還配當男人嗎?”
趙全貴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在半空中亂飛。
在趙全貴全力往趙全軍身上潑臟水時,宋春花也攔在了趙鐵牛身邊,右手伸下去掐著他的大腿根,警告趙鐵牛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