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志,聽說我們部隊里的有重大貢獻的軍人的家屬在這個商場被誣陷了,受營長委托,我特意跑了一趟報社,將采訪當天的影像及錄音筆都拿了過來!”
陳剛的聲音洪亮,說話的語氣平穩,沒有抑揚頓挫,卻一字一頓,能令人聽清并認同他的話。
這得益于他身上的那身制服,和無形中釋放的壓迫感。
“我提醒一下各位同志,沈音音同志的事跡是上了我們部隊內部的黨報的,今天證據就交給程局長,要是大家對我們部隊的黨報有質疑,可以隨時去警察局求證,至于剛剛這位同志提到的沈音音同志和周啟明同志的關系,部隊已經走訪沈音音同志的鄰居,王念靜同志的猜想并不成立!”
陳剛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掃過眾人,令牽扯到這件事情之中的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帶著壓迫感的眼神最后停留子在王念靜及周啟明身上,冷聲判刑。
“至于周啟明和王念靜兩位同志,你們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惡意破壞軍婚,現在我將依法將你們帶去調查!”
陳剛說著,又從手提包里面拿出一張逮捕令,正著遞到周啟明和王念靜的臉上。
“不是,這是誤會……”
王念靜完全沒有想到事態會升級到這個程度!她本來就想著先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再開玩笑,就是這個警察要幫沈音音出頭,那對她的量刑也到不了需要付刑事責任的地步,最多這個城市的京牌皮鞋門店全部開不下去。
大不了她到時候收拾東西回首都,和叔叔好好道歉,等過幾年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過去再換一個主理人來這個城市開辟銷路就是了。
可現在……
王念靜終于真的慌了,她還想繼續用“誤會”、“開玩笑”等詞匯糊弄過去,可剛對上陳剛的眼神,立馬就嚇得噤了聲。
周啟明也沒好到哪去,剛剛分別在沈音音和王念靜那都受了挫,本身他的臉色就不算好,陳剛的出現無疑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草,他臉色慘白,身體不自覺的踉蹌。
他的腦子里回想著伯伯之前對他的警告,可事情鬧成這樣一切都完了。
王念靜口中口口聲聲所說的證據化成一個利刃,刀柄朝沈音音,刀身確是刺向周啟明!
“帶走!”
陳剛本就洪亮的聲音猛地拔高,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一個趔趄,特別是王念靜,此刻嚇得腿都軟了。
就在她要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時候,迎面走來兩個身穿迷彩服的軍人,一人攙著步伐虛浮的周啟明,一人拖著快要站不直的王念靜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而留在現場的陳剛,在眾人面前朝沈音音點了點頭,道了句“嫂子回見”,又和程衛國打了招呼后,小跑著離開了現場。
等人離開,沈音音也沒再客氣。
她忍了這么久,總得找個人殺雞儆猴,讓他們知道她沈音音不是好惹的,和平飯店也不是!
這些人里面有幾個王念靜的托,她不知道,也不知道有幾個同街飯店里的伙計,但是有一個的她確實忍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