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不經心地灑向人間,似乎在緊緊相擁的兩人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芒。
直到沈音音快要徹底喘不過氣來,顧遠洲這才放開已經面色潮紅的沈音音,兩人相擁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顧遠洲倒是沒什么,這點強度對他來說是九牛一毛,但是對于沈音音這種平時缺乏一些運動的選手來說就不太友好了。
靠在顧遠洲的懷中好一會,她才緩過勁來。
遠街口傳來幾聲犬吠,將沈音音嚇得一個激靈,高高聳起肩,隨后雙手便被一個溫熱的大掌包圍,粗糲的手指緩緩磨著她的手背,另外一只大掌則輕輕撫摸著她的后頸。
“就這點出息,還拒絕別人送你?”
顧遠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字一句間滿是寵溺,雖是問句,卻是調侃的語氣。
沈音音算是真真發現了,顧遠洲這人的嘴是真的毒!
以前她忙著貼補娘家,顧遠洲忙著執行任務,可以說兩人見面的機會本來就少,還要在這點接觸的少得可憐的時間里面抽出大多數的時間來吵架。
當然,大多數時間都是沈音音單方面輸出。
只要不觸及孩子們的問題,顧遠洲都是能忍則忍,悶著不愿意吭聲。
這自從他們兩人打開心結以后,沈音音這才發現自己還真是從來沒了解過顧遠洲!
他不僅有些毒舌!還幼稚!
吃起醋倔得像頭驢,十個人都拉不回來!
“顧遠洲,你舔一舔自己的嘴吧!”
這么說著,沈音音還真就看到面容冷峻,五官硬朗,沒有表情時整個人身上都透著噌噌往外冒的寒氣和無形威壓的某人——一!本!正!經!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沈音音直接當場呆愣在原地,是的,這還是后世的“梗”,顧遠洲這種老干部還真就聽不明白。
只知道沈音音說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顧遠洲雖然疑惑沈音音為什么要突然叫他舔嘴唇,但看見她那雙亮亮的眸子,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他,他也就按照她說的去做了。
就,真的很奇妙。
巨大的反差感如同一個驚雷劈打在沈音音的身上,她“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但是考慮到現在的時間點,周圍的人家可都關燈休息了,她又從顧遠洲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捂著嘴“咯咯”的笑著。
圓圓的眼睛微微彎起,就像兩個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