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王文鐸如約來到君瀾酒店。
推開包房門,發(fā)現(xiàn)其他人已經(jīng)到了。
“不好意思啊,各位領(lǐng)導(dǎo),下午有一些私事要處理,耽誤了。”
任瑜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不礙事,快坐!”
入座后,坐在一邊的可振龍招呼服務(wù)員走菜。
眾人的寒暄暫且不提,短暫交流之后,任瑜步入正題:
“河陰有李戶煒壓著,我們想做出一些事情,只怕沒有那么容易。”
“但是我想各位肯定不甘于就這么稀里糊涂地看著自己的政治生命一點點流逝。”
“既然這樣,我想著咱們能不能擰成一股繩,和河陰的地頭蛇掰掰腕子。”
任瑜這話說得很是直白,沒有一絲隱晦。
話音落,在場眾人陷入沉默。
許久之后,陳哲峰也沒有顧忌任瑜在場,點上一支煙,開口道:
“任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直接說出來就是。”
任瑜掃視眾人,開口道:
“這還要得益于文鐸縣長年前辦的一件事,胡大紅事件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賈正也因為這件事連這個年都沒過好,據(jù)我得到消息,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四處奔走,想將這件事壓下去。”
“賈正作為李戶煒手里的鋼槍,位置還是很重要的,李戶煒也不會看著他深陷麻煩,所以這幾天李戶煒也很配合,兩人在市里一些領(lǐng)導(dǎo)那里很是活躍。”
“這也是我們的機會,如果能夠把這件事挑起來,趁著市里紀委的東風(fēng),未嘗不能折李戶煒一臂!”
聽到這里,王文鐸想起來自己與邱方國打的賭,莫非對方早就知道任瑜的想法嗎?
任瑜說完,便低頭喝起茶水,不再說話。
眾人也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侯賢看著任瑜,沉聲問道:
“不知道任縣準(zhǔn)備怎么折李戶煒一臂!”
從清河灣回來后,胡青便陷入掙扎之中,一邊是賈正,一邊是自己的弟弟。
一起生活這么多年,從23歲胡青就跟著賈正,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34歲了,十一年里,就算是養(yǎng)一條貓狗也有感情了。
更何況是賈正還把她捧在手心里,說沒有感情全是利益那肯定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