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宋晩說出這番話時,心里是沒有自信的。
可越是這樣,她越想探究個明白,自己跟這個男人糾纏不休到現在,在他心中,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
她執拗的毫無尊嚴,只想最后給自己一個交代。
此刻,眼前一片漆黑,她很想看清楚他臉上是怎樣一副表情。
震驚或是厭煩?
她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向他拋出一個死亡命題,無疑是逼他。
傅靳琛這個人,最厭惡的就是被威脅,逼迫。
所以,在靜靜等待他回答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宋晩來說,都是一種精神虐待。
她微微側頭,仔細聆聽著,不放過任何一絲動靜。
但是,良久得不到回應。
她緩緩伸出一只手,在空氣中試圖尋到他的身影。
而傅靳琛,從剛才聽到妻子說出這番話時,臉上的表情只有不敢置信。
他了解宋晩。
她外表柔弱,內里倔強。
她有她的驕傲,并不是一個善妒狹隘的女人。
即便她再生氣,再跟他鬧,也不會無理取鬧到不分輕重。
但是,此刻,他真的看不懂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居然因為這點事,拿離婚逼他。
若是在其他任何時候,他哪怕什么都不要,都可以由著她任性。
但是,這次——
傅靳琛靜靜地看著妻子一會兒,抬步走近她。
握住她伸向自己的一雙小手,盡可能用平和的語氣跟她講道理:“阿晩,心心生病了,很嚴重。”
宋晩眼神哀凄空洞的沒有聚焦點,輕輕推開他的手,苦澀一笑:“所以,這就是你的回答,是嗎?”
傅靳琛沒有說話。
感受到男人滾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緊接著,唇上襲來溫涼的觸感,耳邊是男人低沉的呢喃,“別逼我,行么?”
“這就是你的回答,是嗎?”
宋晩抬手,用力擦著被他親過的嘴唇,又重復問了一遍。
傅靳琛緊緊抿了抿薄唇,像是在這一刻做出一個決定,俯下身體,握著她的雙肩,直視著她的眼睛,認真道:“等我回來跟你解釋,關于心心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