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一向高傲,待人嚴苛,從不輕易夸人。
尋常晚輩,能被他言語指責兩句,就已經算是一種榮幸與提點了。
而今,五叔居然開口夸贊葉長空,這讓夏陽州內心極其難受,臉色有些發青道:“五叔,此人當初一定是隱藏了修為,一年時間,從聚靈七境邁入筑法二境,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啊。”
“不管他有沒有隱藏修為,你身為夏州皇子,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已成事實,便不要再給自己找理由!”
景王語氣有些冷,輸了就是輸了,輸了后還百般解釋狡辯,只會讓他更看不起自己這個侄子。
“可惡!”
夏陽州氣的胸口都快要炸開了,雙拳緊握,捏得指骨一陣嘎嘣作響,他堂堂夏州九皇子,當初輸給一個無名之輩已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如今相隔一年再見,他居然還因此人被五叔訓斥!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下四尊親王齊現,背后還有幾十萬皇族大軍即將趕到,夏陽州也是底氣十足,隔空沖著十三艘古船喊話道:“葉長空,一年前在朱雀星戰場上,你偷襲本皇子,奪走斬魔劍,而今斬魔劍落入血月教之手,你簡直就是夏青兩州的千古罪人,而今本皇子便要替天行道,誅滅你!”
葉無塵立于船艏,面不改色道:“夏陽州,當初明明是你與血月教的人勾結在一起,妄圖染指斬魔劍,而今還敢在此大放厥詞,別說一個你,就算再來十個,本爺也彈指可滅!”
“好狂妄的口氣!”
夏陽州咬牙切齒,當場祭出一桿銀槍,身上三縷皇道氣息流轉,修為達到筑法五重天,氣勢升騰,天驕之姿。
“我去!”
“這家伙居然修煉出了三縷皇道之氣!”
“好恐怖的實力,比劉玄戰還要強大許多。”
書院學生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看來這位夏州皇子是來者不善,要報當初的一箭之仇啊。
夏陽州手中銀槍直指葉長空,發出爆喝道:“葉長空,你可敢來陣前與我公平一戰,當年朱雀星戰場上,只是本皇子修為被壓制,而今一槍便可斬你!”
葉無塵毫無興致道:“兩軍對壘,你當過家家呢,要開戰便開戰,單挑什么的,本爺毫無興趣。”
開什么玩笑,而今夏陽州背后站著四尊修為莫測的親王。
他若是走上前去,萬一四尊親王出手,危險性太高。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是葉無塵一貫的做事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