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天氣晴。
江銜月剛從某小區大爺家出來。
這老大爺家里的狗不見了,打了中心電話,江銜月作為中心如今唯一在崗的外勤人員,只能拎包上陣。
廢了好半天功夫,最后才在一個廢棄停車場找到。
這么一耽擱,時間不自覺就過了。
直到龔逢吉的電話打過來,她才想起來今天是和裴忌一起參加酒會的日子。
打工人真是沒人權啊,白天辛辛苦苦在崗工作,晚上居然還要額外加班!
“江月,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你遲到了多久嗎?!整整一個小時!”
“你知道這場酒會有多重要嗎!你居然還敢遲到!”
江銜月翻了個白眼,能請她參加的酒會能有多重要?
不就是一群吃飽了沒事干的有錢人聚在一起侃大山?
要是她沒猜錯,憑借她百年來看小說的經驗,肯定會有對裴忌愛而不得虐戀情深遺憾分手的前任青梅暗戀者上趕著來給她下馬威。
“馬上來馬上來。”
她毫不在意地敷衍道。
這些天裴忌一直不在家,不知道是去出差了,還是故意躲著她。
不就是一個吻,他至于這么大反應嗎?
搞得她想從裴忌身上薅點法術都沒機會。
推開車門,過了條馬路,江銜月終于在保安的注視下,遞出了張皺巴巴的請柬。
保安接過,眉頭緊皺,將請柬翻來覆去看了個遍,沒看出造假的痕跡。
又將江銜月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眉頭越皺越緊。
江銜月佝僂著背,打了個哈欠,沒精打采地任他看。
“你……”
保安想開口說些什么,又閉了嘴。
不怪保安,實在是江銜月如今太過隨意。
齊耳短發,衛衣,牛仔褲。
雙手還無所謂地插在衛衣兜里。
扔學校里就是一朵清純小白花,可要是在今晚的酒會上,那簡直一點都不搭邊。
見保安欲言又止,江銜月朝他露出八顆大牙:“大哥,既然沒事,那我就先進去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