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把鼓鼓囊囊的書包放在地上,直到聽班主任上完了一節數學課,打開了書包,把東西往外面拿。
其實過了十幾年,文昭也不記得那時候的她書包里都放著什么東西,居然這么多、這么重。
只見她先是從書包里掏出來了一個精致的布包,然后又是掏出來了一個針線盒,接著是透明膠、剪刀、固體膠、止痛藥、紙巾、云南白藥
文昭盯著眼前的東西,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切才有了實感。
高中的她,在從前的六班也不算小透明吧。
因為她總是會有備無患的準備一些應急物品,無論是分班前還是分班后,相處久了,同學們都會開始管她叫“文媽”。
她結婚的時候沒有辦婚禮,只是在領證那天請班里同學吃了一頓飯。
大概是看在岑寂的面子,同學會都叫不齊的三個班,那次卻全都到了。
好多六班的女生喝醉之后,就抱著她又哭又鬧的說:“文媽你一定要幸福啊!”
“文媽你一定要生一個女兒,腦子像岑寂,長相和性格像你!”
“你們就像是校園文里的男女主啊!”
好可惜,她辜負了她們的期待,把自己的人生過成了那個樣子。
岑寂是校園文的男主,可女主卻不是她。
文昭回憶著她們那天晚上抱著自己耍酒瘋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卻又是抑制不住的流下淚來。
隔壁的褚禮緩緩直起腰,看著她又哭又笑的樣子,終于忍不住開口:“這是什么?”
文昭聽見旁邊的男聲,詫異的轉頭看他。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睡醒的。
現在看起來倒是精神,眉骨的釘子閃著日光發亮。
褚禮一手支著頭,整個人懶懶的,用眼神朝她的桌子上示意了一下。
他連話都懶得說第二次。
文昭就解釋說:“針線包、透明膠、剪刀,云南白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來找我。”
褚禮盯著她紅彤彤的眼睛,倒是忍不住一笑:“我找你繡花啊?”
文昭又是“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