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一愣。
她看了岑寂一眼,又是隨便拿了一個紅色的線,就要往針孔上穿。
可下一秒,岑寂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站起來的,站在文昭的身前,擋住了窗外的陽光,在文昭的身上留下了一片濃重的陰影。
只聽他低低的聲音突然道:“你最喜歡的不是紫色嗎?”
文昭又是一愣,她盯著岑寂的側臉,眼眸多了幾分警惕:“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紫色?”
藍花楹是文昭前世最喜歡的花,花開的時候是紫色的。
它的花語是在絕望中等待愛情。
就像是她一樣。
文昭從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岑寂只是淡淡的笑了,他指了指文昭馬尾上的頭繩:“你一直用紫色的頭繩,我猜的。”
猜的?
文昭半信半疑,最后還是用紫色的線幫他縫上了紐扣。
褚禮吃完午飯懶懶散散的往教學樓走,偶然轉過頭,透過班級的窗戶,看見的就是這幕。
岑寂微微仰頭,手腕處的青筋凸起,文昭一腳跪在凳子上,微微俯身,在他的衣襟處穿針引線。
她的眼神專注又認真,畫面美好又靜謐。
褚禮腳步猛地一頓。
他看著岑寂那張精于算計的臉,幾乎都是要氣笑了。
褚禮心中暗罵了一句狐貍精,轉頭就扯掉了自己校服上的紐扣。
文昭剛幫岑寂縫好紐扣,針線盒還沒收起來,就聽見褚禮火急火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文昭,你的針線盒呢?我的扣子掉了,不能見人了!”
怎么一個兩個今天都掉扣子?
文昭詫異的抬起頭,就看見褚禮的衣襟大敞,露出了凌厲的鎖骨和隱約的胸肌。
四顆紐扣靜靜的躺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