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王芳拽著謝家雄的手腕是更加用力了。
謝家雄感受著自己手腕處的力道,他把覆蓋在臉上的紙巾扯了下來。
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角落里的岑寂。
岑寂安靜的坐在桌前,帶著冬日的冷感,高挺的鼻梁架著金絲框的眼鏡,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緒。
他唇瓣的顏色很淡,和煦的陽光似能透過他冷白的皮膚,把他曬化了。
謝家雄心里咯噔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
他咬了咬唇瓣,連忙端起桌面上的高腳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別說以前的事情了,其實我現在也沒那么愛哭了。”
“文媽,只要知道你現在仍舊這么優秀、這么美好,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高一的時候都沒人跟我做朋友,他們覺得我娘娘腔,覺得我很奇葩。我成績也不好,一直很自卑。”
“直到我高二遇見了你,你說我就是我,性向沒有任何異于常人的地方,任何的性向都是正常的。你教我英語,說我很值得交朋友。”
謝家雄想到從前的事情,含笑的眼睛里帶著些許濕意:
“你帶給了班級每一個人溫暖,后來大家在群里一起為你反黑,一起幫你找妹妹,跟七班炫耀姑姑送來的夜宵”
“大家為了同一件事情共同努力,大家也都跟你一樣,不把我當成異類,我才知道了什么叫友誼的難能可貴。”
“這杯酒我敬你。”
文昭看見謝家雄又哭又笑的樣子,眼眶也濕濕的,有點模糊。
其實過了高中之后,無論是讀了大學的本科還是研究生,就再也遇不到這樣純粹的感情和這樣純真的人了。
高中時期的青蔥和天真,再也回不去了。
文昭今天是經期的第二天,其實小腹還有些酸痛,但是她心里也莫名的想要喝酒。
她不經意的捂了捂自己的后腰,就去拿過桌邊的酒杯,和謝家雄碰杯:“家雄,能夠在高中遇見你,我也感覺很幸運。”
透明的玻璃杯在日光下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杯中的酒紅色液體搖晃,文昭抿了一口。
王芳聽見這話,也想起了從前的事情,突然有些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