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涼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頰,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為她拭去眼淚。
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岑寂仍舊是在醫院里安靜的躺著,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也沒有惴惴不安的惶恐。
只是安靜的躺著。
他終于能安靜的休息了。
然后蘇如珍就主動的走上去了。
她輕聲叫了她的名字,然后說:“昭昭,你能不能給我講一下你和小寂的前世。”
文昭緩慢的向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文昭那天在醫院門口的采訪,被很多位記者在頭版頭條的位置刊登了上去,也在社交媒體上傳播的很快。
新聞的封面不是文昭淚流滿面的臉,而是那一排綠意盎然的樹木,在陽光下泛著金燦燦的光芒。
多名記者在新聞里詳細的講述了二十年前的無良媒體對事故的受害者造成的二次傷害,并且形成了行內廣泛的反思,引起了社會大眾的普遍關注。
同時社會也翻出了二十年岑寂的父親和外公見義勇為的事情,有多名獲救者出面發聲。
民眾在岑氏集團和蘇氏集團的公司總部,自發的進行悼念和獻花。
蘇如珍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公司樓下一片白茫茫的花海,她突然掩面哭了起來。
泣不成聲。
門外傳來了三聲的輕響,是秘書敲門進來。
她看著窗前蘇如珍蒼白的臉,態度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蘇總,下面是小岑總給您安排的心理治療,您還是要照例推掉嗎?”
蘇如珍淡淡的笑了一下:“不,行程照常,現在就出發吧。”
秘書怔了一下,急忙帶著她出去了。
文昭在事后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從云省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