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為傅家的假千金頂了罪,坐了五年牢。
可我出獄那天,迎接我的卻是她風光無限的生日宴,以及被傅家人扒光衣服丟進大雪中活活凍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五歲正要被傅家親生父母接回去那天。
這時哥哥傅恒景突然沖出,死死攔在門前,指著衣衫襤褸的我:
“爸,媽,不要接她回去,她會毀了我們家!”
看到他與前世截然不同的反應,我瞬間明白,他也重生了。
父母失望離去后,他走到我面前,將一顆糖重重塞進我手里,語氣森然:
“傅家有珊珊一個女兒就夠了。”
“你這種禍害,這次就該死在外面。”
我用力攥緊了那顆糖,指甲幾乎要刺破我的掌心。
是啊,在前世的他看來,我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傅家消災,在傅珊珊闖禍時站出去替她頂罪。
既然重來一世,他預見了我這個污點會毀了傅家的名聲。
那么我這個廢物,自然沒有再被回傅家的必要。
我笑了,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我用力地擦掉眼淚,告訴自己,傅若言已經死了。
現在活著的,是我自己。
我轉身走回了孤兒院的角落。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門口。
院長領著一位頭發花白、氣質儒雅的老人走了進來。
孤兒院里所有的孩子都沸騰了,像一群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圍了上去,爭先恐后地表現自己。
“爺爺好!”
“爺爺,我給您唱歌!”
“爺爺,看我畫的畫!”
只有我,安靜地待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像一個局外人。
那位老人注意到了我。
他撥開人群,拄著一根沉木拐杖,一步步朝我走來。
“小娃娃,你怎么一個人待在這兒?他們不喜歡你嗎?”
我搖了搖頭,抬起小臉,將手里那顆被我攥得有些溫熱的糖果遞給了他。
“爺爺,吃糖。”
我努力表現出一種超越這個年齡的平靜和成熟。
他愣了一下,顯然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