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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沫打量了他許久,眼底晦澀不明,輕笑道,“你不是失憶了嗎,怎么會認識他?”
男人目光愣怔,結巴著回答道:
“我我猜測這名字的主人是個男人,你不能背著我和其他男人有關系。”
蘇以沫眼神越過他,落在不遠處的沈知薇身上,不想和他發生爭吵,轉身想要離開。
“知薇跟了我這么久,也該給她個名分,五天后你和她同時嫁給我,婚禮的事情就由你來負責。”
蘇以沫的身影驟然頓住,下意識撫摸小腹,眸光閃了閃,“好。”
他沒想到對方會答應的如此干脆,眉頭微蹙,心頭涌上股異樣感。
換做以前她肯定是要大鬧的,今天竟然輕飄飄的就答應了。
而離開別墅的蘇以沫沒有猶豫,徑直來到醫院預約了流產手術。
清晰的聽見耳邊傳來的鐵鉗聲。
這個孩子,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她緩緩抬起僵硬的胳膊擦拭淚水,臉色蒼白的走下手術臺。
但還來不及休息,就被人叫到了婚禮場地。
遍地的黑粉玫瑰相互交織,造型怪誕夸張的哥特風城堡顯得與婚禮現場格格不入。
“顧總還真是寵妻,哪怕沈小姐喜歡的風格再夸張,他都要滿足她,真是不要太愛了。”
“是啊,沈小姐被玫瑰花扎了一下,他就請了十幾位專家為她檢查全身,兩人感情也太好了吧!”
她聽著聽著,便笑了,眸底染了一絲自嘲。
兩人路過蘇以沫時,還以為她是工作人員,拿著玫瑰花讓她去布景。
蘇以沫的視線被花海染紅,突然想起了少年十八歲時許下的承諾。
她還記得,那天,顧南辭為自己包下了玫瑰園,說要許她最溫馨浪漫的法式婚禮。
她盼了整整十年。
如今等到的,卻是自己男友和其他女人的婚禮。
玫瑰花劃破了手指,她愣怔垂眸,就聽見抹輕嗤的笑聲,“這不是蘇大小姐么,竟然屈尊給我布置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