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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行駛的飛快,她雙手被反綁,狼狽的躺在地上被拖行,雙腿磨破的血肉橫飛,幾欲昏死過去。
刺耳的剎車聲轟然響起,她被慣性釋然狠狠撞在鐵皮上,腦海里嗡的一聲,喉嚨突然發緊,血水涌了出來。
“天呀,以沫姐姐流血了,南辭,要不然你去照顧她吧,我自己也可以的。”
話音剛落,沈知薇雙腿發軟的倒在他胸前,柔弱的不能自理。
“她自作自受,與你無關。”
顧南辭沒有多看一眼,抱著沈知薇急匆匆的趕到醫院。
還是路過的護士看不下去了,找人來搶救臨近暈死的蘇以沫。
等蘇以沫醒來時,鼻尖充斥著濃郁的消毒水味兒。
走廊的小護士們紛紛議論神仙愛情,字里行間都是羨慕。
“顧總好深情啊!不過是個小過敏,他抱著老婆讓全院專家會診,緊張的不得了!”
“聽說他還綁了個女的過來,整個人血肉模糊的,聽說是另外一個小金絲雀,嘖嘖,我要是被人這樣區別對待,那肯定連活下去的心思都沒了!”
蘇以沫垂下眼簾,掩蓋住心底的失落,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外走去。
每邁出一步,都撕心裂肺的疼。
視線掃過病房時,顧南辭正抱著沈知薇,貼心的為她擦拭著藥膏。
松緊的手掌緊握成拳,她壓下心尖的酸楚感,倔強的沒有再回頭。
她回到別墅,翻找出所有的行李。
之前的十年里,顧南辭為她花錢從來不計成本,任何商品,只要她多看一眼,第二天禮物盒就會出現在她的床上。
為了讓她走出陰影,顧南辭克服恐高的心理,站在雙子塔最頂端,與她相擁,一躍而下。
獵獵風聲傳入耳中,兩人的心臟在這一刻同頻共振。
“蘇以沫,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女人!”
不遠處傳來敲門聲,她從記憶中抽離,囫圇抹了把淚水,起身去開門。
開門后,便看見顧南辭死死抿著唇,聲音愈發幽冷:“你明知她海鮮過敏,還故意讓她用浸泡過的口紅,蘇以沫,我對你真的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