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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安靜無比,顧南辭用力抓著床單,像是被凌遲的病人等待死神的宣判。
“我要讓你徹底淪為一個廢人,沒有了金錢和名譽的加持,從此跌落谷底,再無翻身的機會。”
他望著那張臉,此刻只覺得無比陌生,讓人全身驟然發冷。
過去她不是常常癡迷的望著自己嗎,怎么會變成這幅模樣呢。
“顧南辭,你聽好了,就算是天崩地裂,在臨死前的最后一秒,我也是恨你的。”
“恨你父親的殘忍,更恨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卻不作為的樣子。”
“我要讓你親眼看見顧家的財產全部轉移到我的名下,讓你在這世間落魄,茍延殘喘的活著!”
他無助的伸出手,猛地撲倒,祈求般抓著她的小腿。
“以沫,你可以恨我,可以罵我,錢和權都給你。拜托,不要抹殺掉我們曾經愛過的記憶好嗎?”
“你對我做什么我都不介意,只希望你記得,我真的愛過你。”
回答他的,只有冷冰冰的哼聲。
蘇以沫并沒有回頭,只留下他獨自躺在醫院里。
整整數月。
他不與任何人交流,每日翻閱著江家的新聞,試圖知道兩人的動向。
江忍為蘇以沫補辦了世紀婚禮,全程攝像追蹤直播,滿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他這個手段卑劣的前男友也屢次被人辱罵,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人肯放過他。
顧南辭行尸走肉般活在陰影里,永遠不敢出現在日光之下。
他躲在狹小的出租屋里,輪椅磕磕絆絆,碰撞著毫無知覺的腿,他木然的打開老式電視機,一如既往的翻閱新聞。
蘇以沫的臉猝不及防的出現在面前。
她面色紅潤,眼神溫柔而堅定,遠比在他身邊更加有力量。
江忍站在她身旁,一副恩愛夫妻模樣。
遺書以照片的形式,出現在屏幕右側。
“這是顧南辭臨走前留給我的遺書,今日我就在大家面前見證,領取繼承他全部的財產,將顧家的財產設立為愛心基金會,幫助更多有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