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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倉庫里的“新生意”（第1頁）

倉庫的鐵門銹得厲害，王成（現在該叫李軍了）用鑰匙擰了半天才打開，“嘎吱”一聲巨響在空曠的石料場里格外突兀。他推開門，揚起的灰塵在斜射的陽光里翻滾——一千平米的空間空蕩蕩的，水泥地面裂著細紋，墻角堆著些廢棄的木板和鐵架，墻角的窗戶蒙著厚厚的灰，只能透進模糊的光。

他走到倉庫中央，跺了跺腳，回聲在屋頂打轉。這里比他想象的更隱蔽，背靠石料場的后山，前門正對著料場的貨運通道，既能看到來往車輛，又不會被輕易窺探。他掏出手機拍了段視頻，發給早上聯系的光頭：“新找的倉庫，能卸貨，以后有貨直接往這送?！?/p>

光頭秒回：“剛把鋼筋拉到廢品站，老板說成色不錯。下午有批廢鋼，大概八十噸，卸你那？給你加五百塊倉儲費?！?/p>

“卸吧?！蓖醭苫亓讼?，轉身檢查窗戶。他從包里摸出幾張硬紙板，把最顯眼的那扇窗擋上——空間取放東西時雖然動靜小，但總得防著萬一。

剛弄好窗戶，倉庫外傳來貨車的轟鳴聲。他走出去，看見光頭的依維柯停在門口，后面跟著輛藍色大貨車。光頭從駕駛室探出頭：“貨來了，卸里面？”

“卸吧?！蓖醭衫_鐵門。大貨車倒進倉庫，司機跳下來拉開車斗擋板，捆廢鋼的鐵絲被剪斷，一堆銹跡斑斑的鋼板和鋼條滾落在地，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老板說這堆能煉出六十噸好鋼，給了一萬二?！惫忸^遞過來瓶水，“你這倉庫不錯，以后我收的貨都先卸這，攢夠一車再往鋼廠送，省得跑空趟?！?/p>

“倉儲費按噸算，一噸五塊。”王成擰開瓶蓋，“另外，我這能幫你‘找’貨，比如廢鋼、石料，你要多少有多少，價格比市場價低兩成。”

光頭眼睛亮了：“多少都有？你別蒙我，鋼廠最近缺廢鋼，我正愁沒貨?！?/p>

“你要多少？”

“兩百噸，三天內要?！惫忸^掏出煙，“能弄到？”

“明天這個點，來拉貨?！蓖醭山舆^煙，“先付一半定金?！?/p>

光頭沒猶豫，從包里數了一萬二遞過來：“只要貨沒問題，剩下的卸完就給?！?/p>

送走光頭，王成鎖好倉庫門，往石料場的攪拌站走。路過磅房時，李胖子正和個穿西裝的男人說話，那男人手里拿著份合通，指著后山的方向比劃——像是在談石料供應。

他沒停留，直接走到攪拌站的原料區。幾臺裝載機正在往料斗里裝碎石，傳送帶“轟隆隆”地運轉著，將碎石送進攪拌機。一個戴安全帽的師傅正盯著儀表，見他過來，問：“拉料？”

“問問價?！蓖醭蛇f過去煙，“碎石多少錢一噸？”

“四十五?！睅煾滴丝跓?，“最近查環保，采石場開工少，價漲了?！?/p>

王成心里算賬：光頭收廢鋼是一千五一噸，他用空間去廢品站“取”，幾乎沒成本；要是用空間裝碎石，按四十五一噸賣給攪拌站，八十噸就能賺三千六，比跑大車快多了。

他正想著，手機響了，是中介：“鄰市的攪拌站要兩百噸青石，急要，運費給到二十，你能拉不？”

“能拉?！蓖醭闪⒖袒?，“但我要先裝料，你讓他們把定金打過來，兩千塊?！?/p>

“行，我跟他們說?！敝薪轭D了頓，“對了，老周讓我給你帶個話，你那輛皮卡他幫你處理了，賣了八千，錢放他那了?！?/p>

王成心里一暖。老周看著粗，讓事卻周到。他回了句“謝了”，轉身往倉庫走——兩百噸青石，正好試試倉庫的“裝貨”效率。

剛到倉庫門口，手機收到轉賬提醒，兩千塊定金到賬了。他拉開鐵門，走到倉庫最里面，意念沉入空間，對準后山的方向——那里是石料場的廢棄料區，堆著早年開采的青石，平時沒人管。

空間的嗡鳴在空曠的倉庫里幾乎聽不見。他能“看”到空間里的景象：一塊塊青石憑空浮現，很快堆出個小山。不到十分鐘，兩百噸青石就碼得整整齊齊。他拍了張照片發給中介：“料備好了，讓他們派車來拉。”

中介很快回了定位：“鄰市西郊攪拌站，車已經出發了，大概兩小時到?！?/p>

王成鎖好倉庫門，走到石料場的小賣部買了箱礦泉水和幾包餅干。他坐在倉庫門口的石階上，邊吃邊看料場的車進進出出。一輛紅色半掛車剛裝記石料，司機正跳下來檢查輪胎，車斗上的篷布沒蓋嚴，露出里面青黑色的石子——和他空間里的一模一樣。

“師傅，去鄰市多少錢？”他沖司機喊。對方回過頭：“空車去一百五，拉貨另算?！?/p>

“我有兩百噸石料在西郊攪拌站，你幫忙拉過去，卸完給你一千塊?！蓖醭蛇f過去瓶水。司機眼睛亮了：“兩百噸？你有車？”

“我幫攪拌站收的散料，你直接去我倉庫拉就行?！蓖醭砂褌}庫地址給了他，“車快到了，你現在過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