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棟的書房里,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王澤明像一頭暴怒的困獸,在昂貴的地毯上來回踱步,昂貴的西服皺成一團,雙眼赤紅,聲音嘶啞。
“爸!我們就這么算了?夏小北那個賤人!她憑什么?她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我要讓她身敗名裂!我要她在香江混不下去!”
王國棟坐在寬大的紅木書桌后,臉色鐵青,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來。
他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堆滿了煙蒂。
那些評委最后看他的眼神,那種審視和疏離,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閉嘴!”王國棟猛地一拍桌子,“還嫌不夠丟人嗎?你當眾失態,授人以柄,現在全京市都在看我們王家的笑話!”
王澤明被父親的怒火震懾,腳步一頓,但臉上的不甘和怨毒絲毫未減。
“那……那我們怎么辦?難道就看著北辰騎在我們頭上?”
“怎么辦?”王國棟冷笑一聲,眼中閃爍著老謀深算的寒光,“一次失利而已。以為這樣就能傷我根本?天真!”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她在京市根基尚淺,靠的是楚向南和那點港商身份帶來的便利。招標她贏了,輿論暫時占了上風又如何?真正決定勝負的,從來不在臺面上。”
他轉過身,盯住兒子。
“你立刻給我滾回香江!把那些爛攤子收拾干凈!再出一點紕漏,我打斷你的腿!還有,動用我們在香江所有的資源,給我查夏小北!查她的北辰集團在港的每一個項目,每一筆資金往來!她不是標榜‘愛國港商’嗎?那就查她有沒有‘里通外國’,有沒有利用港商身份搞特權!給我在香江的媒體上放消息,要狠,要讓她在港島也寸步難行!”
王澤明眼中燃起狠厲的光,“是!爸!我保證讓她在香江臭名遠揚!”
王國棟語氣更冷,“京市這邊,我來處理。她不是想玩‘法治’嗎?好,我們就用‘法治’陪她玩。她那個項目,從立項到審批,再到后續的建設,我就不信找不出一點‘程序瑕疵’!還有,她身邊那個楚向南,背景干凈嗎?查!往深里查!我就不信他是圣人!”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森然。
“另外,給那些和我們綁在一起的人透個風。北辰中標,動了多少人的奶酪?讓他們自己去掂量。該施壓的施壓,該卡脖子的卡脖子。我要讓夏小北的這個項目,從落地開始就處處荊棘,舉步維艱!”
王國棟的眼神變得極度危險,“找人,盯死夏小北和楚向南的一舉一動。我要知道他們每天見了誰,說了什么話,去了哪里。特別是夏小北。”
王澤明眼中的怨毒瞬間被一種近乎亢奮的狠厲取代。
他不再是無頭蒼蠅般的暴怒困獸,而是嗅到了血腥味的豺狼。
“爸,你放心!我今晚就動身去香江!我保證,不出三天,夏小北的名字在香江會比廁所還臭!她那點‘愛國港商’的金身,我會親手給她砸個稀巴爛!”
王國棟微微頷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處那抹算計的寒光更甚。
“記住,”王國棟的聲音冷得像冰碴,“香江是她的根基,我們要把她連根拔起。”
“明白!”
王澤明獰笑一聲,仿佛已經看到夏小北在香江焦頭爛額的模樣。
他不再耽擱,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