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凡神經緊繃,眼中浮上抹隱晦的戒備和殺機。‘不正常,太靜了。’雪化后餓極的尸蟲便會出來覓食,互相廝殺吞食,可一路走來他一點血腥味都沒有聞見。
再向前兩三里就是港北大橋,邵平凡隱隱有種抵觸繼續上前的感覺,這種危機感他太熟悉了,曾經和尸蟲戰斗掙扎生存時這種感覺幾乎日夜壓迫著他的精神。
“這是什么?”一個隊員眼尖的從雪地中撿起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珠子,迎著光細細打量。和他并列站著的隊員瞄了眼并不在意的開口,“雪水結成的冰吧。”
邵平凡看眼那顆珠子,尸體,蟲子,舊事在記憶中閃過,腦中電閃雷鳴間似想到了什么,他瞳孔陡然收緊,飛快沖上前狠狠拍飛隊員手中的珠子,所有人都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有病啊!”隊員氣急,他的手都都點腫了可見邵平凡用的力氣很大。
邵平凡無視他的憤怒,而是快步走到那顆珠子前蹲下打量,結果越看臉色越差。邵平凡給潘瓊的印象是喜怒不形于色,現在見他變臉心臟不由狠跳一下,“有什么問題?”
“還記得二六年的‘冰雹’嗎?”邵平凡沙啞的聲音中透著讓人壓抑的沉重。
五人聞言神情微變,二六年‘冰雹’那年他們年齡雖都不大但都記事了,‘冰雹’變成蟲卵孵化尸蟲捕sharen類,那猶如地獄般的場景他們怎會忘記?
潘瓊似乎懂了,他猛地看向地上那顆‘珠子’眼中閃過懼色,“那是……蟲卵?”
隊員們驚了,特別是剛剛觸碰過‘珠子’的那人,臉上的怒氣讓驚懼和后怕代替。
“尸蟲,產卵了?”潘瓊的嗓音也有點啞了,臉部肌肉的抽搐明顯是在強行克制著情緒。
邵平凡用一個鐵盒把‘珠子’裝進去,跟著站起眼睛望向港北大橋的方向,片刻沉默后朝那里邁開腳步。潘瓊也不計較禮貌問題,示意隊員們跟了上去。
收破爛的
因忌憚尸蟲邵平凡是從橋兩側摸上,棲息在地下的尸蟲導致地面下陷在河沿兩側下形成一個大坡,邵平凡是沿著坡爬上去的。
潘瓊五人跟著邵平凡摸上橋沿,因積雪未化土地也凍的很硬所以幾人并不怕有尸蟲從地下鉆出偷襲,而且這片地形反而能為他們提供保護,撤退時更是方便。
‘這可不是一個酒鬼廢物可以做出的判斷。’潘瓊若有所思的看眼領路的人。
幾人摸上河沿后伸頭去看,結果猛地倒吸口涼氣,一股寒意游走全身,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即便是邵平凡也變了臉色,本就深邃的黑眸變得更加深不見底。
大橋下干涸的河底,趴著成千上萬只品種不同的尸蟲,尸蟲下是一具具殘缺不全的人類尸體,它們趴在尸體上產下一顆顆顏色大小都不一的卵,密密麻麻叫人膽寒。
“它們,它們在產卵。”一個隊員結結巴巴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