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凡把西瓜刀從唐博言的狗頭上拿開,順勢又踢開他不軌的咸豬手。“醒了?”
唐博言尷尬的收回手,問,“我昏迷多久了?”
“兩天了。”
“……是我拖累你了。”唐博言相信,如果不是自己拖著他,以平凡的本事估計早到黑區了。
唐博言盯著平凡看了一會,突然伸出手掀開了他的衣服。邵平凡摸上刀,面無表情的看著。
邵平凡腹部的傷口已包扎過,繃帶上滲出了一片血色,看的唐博言心中一緊。
“上藥了嗎?”
“藥掉河里了。”邵平凡道。“也不用上藥,我自愈力很強,兩三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唐博言低頭咳嗽,喉嚨中一股子血腥氣,呼吸困難仿佛快窒息了似的。
強制自己咽下喉中涌上來的血腥,唐博言抬頭,邵平凡也在盯著他看。
“是不是很丑?”唐博言問。
邵平凡點頭,“丑。”
水痘爛了,傷口潰爛,血肉模糊,丑的嚇人。
唐博言失笑,“你倒不怕語出傷人。”
邵平凡兩眼幽深的凝視著唐博言,也不知在琢磨什么。突然,他拔出槍抵住了他的頭。
只需一下下,扣動扳機,唐博言必死無疑。
如今,唐博言是個拖累,帶著他,可能兩個人都活不了。而且現在唐博言受盡病痛折磨,死了倒也解脫了。
只要扣下扳機,一切都結束了。
被槍指著頭,唐博言不見任何懼色,不反抗不講話,目光平靜的望著平凡。
不知過了多久。
邵平凡收回了槍,冷著臉,表情有點煩躁。
“我剛剛逗你玩呢。”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
“嗯,我知道。”唐博言縱容的應道。
兩人都不再講話,屋內又變的靜悄悄的了,只聽的見屋外寒風的呼嘯和火堆燃燒時時不時的炸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