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癱坐在地上,指著金詩韻罵:“少在這裝,你,就是你掐的,剛才我都看見了!”
金詩韻瞧了她一眼,冷聲道:“呵,王嬸,你火氣不小啊,肝火郁結可不是小毛病,你臉色發青,眼白發黃,舌苔厚膩發白,是經常口苦口干,兩肋脹痛,夜里也睡不著覺吧”
王嬸臉上的憤怒瞬間僵住,猛地轉頭看她,眼中滿是驚愕。
這金詩韻說的…全跟她對上了!
金詩韻嗤笑兩聲,又看向李紅梅。
“你這胳膊挺疼啊,看起來也不是一兩年了,平時又脹又硬,下雨天還會更疼對吧?還有,你走路左腳不著地,腳面生疼,是典型的寒濕痹癥,再拖下去,晚兩年就等著臥床不起吧!”
李紅梅嘴巴張的老大,揉手臂的手都忘了動彈,她這老寒腿和腳疼是老毛病了,前前后后吃了不少藥,但沒啥用,也就一直這么拖著。
最后,金詩韻那冷漠的目光落在了劉大娘身上:“還有你,夜里沒少心慌氣短,手心出汗吧,這顴骨潮紅,舌紅少苔,是陰虛火旺啊!嘖,你嘴上不積德,心火旺盛,要是再不知道收斂,早晚哪天就心脈受損,引發絕癥了!”
劉大娘臉色“唰”地變得慘白!
她扭頭,跟另外倆人面面相覷,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打寒顫。
聽金詩韻這么說,他們的癥狀……還挺嚴重的!
霎時間,這片空地安靜的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齊刷刷地看著金詩韻。
就算是再厲害的醫生,也得把脈詢問才能知道對方的病因,可金詩韻這是啥,只是單純看看面相,就能診斷
偏偏前面這三人臉上血色全無,只剩下震驚和恐懼,特別是劉大娘,一想到會患上絕癥,腿肚子都在打顫!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句:“這廠長媳婦真神了,前幾天李紅梅還說她胳膊疼的動不了,但醫務室那小大夫查不出來啥病。”
“嘿,前幾天我到劉大娘家借住兩晚,她確實老起夜,還一直喝水,夜里大把大把出汗!”
“這…她真懂醫啊”
幾人開始竊竊私語,看向金詩韻的眼中透著震驚與崇拜。
顧秀蘭一臉茫然,扯住金詩韻的袖子,“詩韻,你,你咋啥都懂啊?”
之前金詩韻可不是這樣的,別說懂得醫術,就連大字都不識幾個,寫起自己的名字來也是歪歪扭扭,跟螞蟻爬的似的。
顧忍寒把她們娘倆護在身后,一臉嚴肅的道:“行了,待會兒就該上工,給我該干嘛干嘛去!”
金詩韻一手扶腰,一手托著肚子,沖著那仨人挑釁地抬抬下巴。
這些老娘們一身的病,還敢過來找茬!
顧忍寒轉頭,深邃的目光牢牢鎖定在金詩韻身上。
她站著那里,臉上透著股鬼馬機靈的勁兒,幾縷碎發垂了下來,但仍遮不住她那清亮銳利的眼眸。
想到之前救下的那個小男孩,顧忍寒神色越發復雜,所以…她是會醫術的
李紅梅掙扎著爬起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顧不得揉那火辣辣疼的肩膀,灰溜溜地往外走。
那倉皇的背影哪有半分剛才的囂張
金詩韻舒了口氣,轉身握住顧秀蘭的手,仔細瞧了瞧臉上和胳膊上的抓痕,眉頭微蹙:“媽,您傷到哪沒有,咱們回家,我給你上點藥。”
顧秀蘭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兒媳,“哎哎”地應了兩聲,眼神中滿是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