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天,爺爺知道你的醫術很高明。你能不能回來一趟救救他?”
“爺爺求你了。”
爺爺求你了。
電話那頭那蒼老而又充滿了威嚴的聲音帶著一絲秦漢天從未聽過的卑微祈求。
會客室內的空氣仿若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葉清瑤和魚鳳舞都屏住了呼吸,她們能清晰感覺到秦漢天身上那股本已平息的氣息,在這一刻再次變得冰冷而又鋒銳。
“他斷腿,與我何干?”
秦漢天淡淡開口,那聲音沒有絲毫波瀾,好比在說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當年眼睜睜看著張玉梅和秦偉華逼著我替他頂罪入獄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之間還有所謂的兄弟情分?”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只有那蒼老而又沉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漢天,是秦家對不起你。”良久,老爺子那充滿了疲憊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但這次不一樣。”
“打斷飛揚雙腿的人不是普通人。他們的手段很詭異,也很毒辣。飛揚的腿骨不是被打斷的,而是被一股陰寒的勁力活活震碎的。燕京所有頂級的骨科專家都束手無策。”
“我找人查了,那個地下賽車場背景很深,背后似乎有‘隱世家族’的影子。”
“我擔心,他們是沖著你來的。”
隱世家族?
沖著我來的?
秦漢天那雙冰冷異色雙瞳微微瞇起。
他想到了那個“貪狼”神像,想到了已經開始在西京布局的永夜君主。
看來燕京這潭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我知道了。”秦漢天淡淡吐出四個字。
“那,那你,是答應了?”老爺子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與期盼。
“我回去,不是為了救他。”
“我只是,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動,我秦漢天名義上的,弟弟。”
說完,秦漢天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主人,您要去燕京?”魚鳳舞開口問道。
“嗯。”秦漢天點了點頭,“你留守西京,看好那個容器。另外,把趙天宇處理干凈,我不希望再在西京看到趙家的任何產業。”
“是。”魚鳳舞恭敬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