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艷也是一陣驚訝,她認(rèn)出眼前的男子正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王天宇,心中又是緊張又是疑惑,馬軍一個高中生怎么可能認(rèn)識王天宇,再想想上次他和那個ktv的老板娘白曉艷也認(rèn)識,心中的謎團(tuán)越來越大了。
「就是他們這幾個?!柜R軍伸手一指面前三人,「他們用手機偷拍我表姐,我讓他們刪除照片,他們不但不刪,而且還說臟話,對了,他們好像和什么鴻興會有關(guān)系,說他弟弟什么小輝是鴻興會的帶頭大哥,手下有幾十條人命,昨天還殺了兩個人,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才報警。」
「哦?」王天宇眉頭一揚,頓時來了興致,鴻興會他可是盯了很久了,一直想要把這個古縣最大的毒瘤給鏟除,只是呂紅堂此人十分狡猾,而且和古縣各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不太好下手,要是真能從這幾個人身上打開突破口也算是一個契機。
那三個人一下子慌了神,他們?nèi)f萬沒想到馬軍竟然真的把警察給找過來了,而且一來就是四臺警車,七八個警察,一個個虎視眈眈,像是一群餓狼看到了小綿羊。
為首的男子更是欲哭無淚,不就是拍了幾張照片嗎,至于找這么多警察嘛,看到王天宇神色不善的看向自己,趕緊解釋道:「大哥,你別聽這小子胡說,我們都是好人,和什么鴻興會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就是因為我們多看了他表姐一眼,他就想報復(fù)我們?!?/p>
另外兩個人也是不停叫屈,開玩笑,最近古縣可是在嚴(yán)打刑事犯罪,要是真被當(dāng)成黑社會,抓進(jìn)去喝茶那可是夠冤枉的。
「好了?!雇跆煊顢[擺手,微微一笑說道,「我們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不過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身份證都拿出來我看看?!?/p>
三個人都老老實實的掏出了身份證,王天宇看了一眼中間的男子說道:「你叫朱大輝?」
男子賠著笑臉從懷里掏出煙來,「大哥,我和這位小兄弟就是有點誤會,我有個朋友也在派出所上班,您看要不就算了吧。」
「別瞎忙活了?!雇跆煊罡静焕頃Ψ脚式磺?,淡淡說道:「你有個弟弟叫朱小輝?」
朱大輝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混社會的?手上有人命?」
「不是,他就是給別人打工,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們平時來往不多?!怪齑筝x吞吞吐吐的說道,心中叫苦,自己剛才真不該把弟弟朱小輝給扯出來,現(xiàn)在卻成了燙手山芋,甩都甩不掉。
「這樣吧,你現(xiàn)在給你弟弟打個電話,我和他了解點情況?!雇跆煊钚χf道,「不用擔(dān)心,就是正常走個程序,既然有人報警了,我們總得了解清楚吧,要對報警人負(fù)責(zé),你要是為難的話,要不我們回刑警隊先做個筆錄?」
朱大輝還想找借口,一聽王天宇是刑警隊的,臉色一變,哆嗦著拿著手機給弟弟打電話,可是朱小輝的手機卻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怎么?聯(lián)系不上?」王天宇似笑非笑,「看來你們還真的跟我回隊里調(diào)查一下了?!?/p>
旁邊一個小青年嚇壞了,對著王天宇說道:「警察同志,我和他根本沒關(guān)系,我就是在這兒等我女朋友下班,正好碰到了他了,我可什么都沒做,我要檢舉揭發(fā),朱大輝經(jīng)常和我吹噓他弟弟是混黑道的,和別人收保護(hù)費,而且和呂紅堂關(guān)系特別好?!?/p>
「是嗎?你叫什么,是干什么的?」王天宇看向那個小青年,一雙比獵鷹還要銳利的眼睛盯著對方,除非是那種心理素質(zhì)特別好的人,一般人根本扛不住他這樣的逼視。
「我,我叫陳雙海,在金橋市場開水產(chǎn)店?!鼓莻€小年輕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王天宇又問了另外一個男子幾個問題,知道這三個人榨不出什么油水,唯一的線索可能就是朱大輝的弟弟朱小輝,或許從這條線能找到呂紅堂違法亂紀(jì)的證據(jù)。
「雙海,你干嘛呢?」忽然一個聲音傳來,馬軍抬頭看去,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正是鄰居韓麗娟,心中疑惑,這個陳雙海不會是韓麗娟的男朋友吧。
果然陳雙海看到韓麗娟露出一絲喜色,對著王天宇說道:「警察同志,這是我女朋友,你可以問她,她在旁邊那家網(wǎng)吧當(dāng)網(wǎng)管,我就是在這兒等她下班?!?/p>
韓麗娟走了過來,看到一群警察,也有些怯場,最后還是王天宇把情況和她介紹了一下。
聽到前因后果,韓麗娟狠狠瞪了陳雙海一眼,扭頭對著馬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馬軍,這家伙就是喜歡湊熱鬧,其實沒什么壞心眼,姐和你求個情,你和警察說一聲,別把他抓走行嗎?」
馬軍本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剛才只是為了出口氣,而是他主要目標(biāo)是朱大輝,見到韓麗娟和自己求情,便扭頭對著王天宇說道:「王哥,你看這事該怎么辦?」
「行啊,只要你們雙方和解,這事我也不多問了。」王天宇哈哈一笑,要不是因為馬軍報警,這種雞皮蒜末的小事根本驚動不了堂堂刑警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