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作坊內,武平正渾汗如雨的忙碌著,這幾天作坊的生意明顯比前段時間好了,每天都能多掙幾十塊錢,他心中十分高興,感覺在妻子面前腰板也能挺直一些。
“老板,來一碗豆腐腦,不加鹵。”一個男子喊道。
“好嘞。”武平拿著鍋鏟在桶里挖了幾片豆腐腦,遞給男人,看到對方端著碗直接吸著白花花的豆腐腦,不由問道,“我說你這不放鹵,一點味都沒有,能好喝嗎?”
“嘿嘿,你懂什么,喝豆腐腦就是要喝那股子豆子味,一放鹵什么都喝不出來了。”男子笑嘻嘻的說道,“就像辦事戴套一樣,感覺差多了。”
武平搖搖頭,這人是附近的街坊,最喜歡開些不葷不素的玩笑,不過人倒是不壞。
“哎,武平,你晚上和你老婆辦事戴套不戴?”男人又問道。
武平有點尷尬,這種夫妻私密話題他從不和別人討論,畢竟自己那方面不太行。
“反正我是不喜歡帶。”男人嘿嘿一笑說道,“不過就高老師那體格,嘖嘖,你不戴套恐怕撐不了多久吧,能堅持一分鐘?”
“差不多吧。”武平含含糊糊的回答,其實他有時候剛進去不到十秒就完事了,實在是高紅梅那兩條大長腿太有勁了,稍微那么一使勁,屁股一扭,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噴了,根本控制不住。
“不是吧,真的就一分鐘?”男人哈哈大笑起來,“我最差也能弄十幾分鐘,高老師能滿足嗎,你可小心她給你戴綠帽子啊。”
“別胡說,紅梅不是那種女人。”武平被說中了心事,臉色漲紅,結結巴巴的反駁著,“我們感情特別好,要不然她這么漂亮,能心甘情愿嫁給我,還給我生孩子嗎。”
“行了吧,武平,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那人也來勁了,冷笑一聲,一臉嘲弄,“我可聽人說了,人家高老師當初和別人談戀愛,結果分手了,肚子又有了孩子,實在沒辦法,才不得不嫁給你了,你就是個接盤俠,還得意什么啊,你天天辛辛苦苦掙錢,給別人養兒子,你心可真大啊。”
“放屁!”武平臉色鐵青,直接拿起了案板上的菜刀,咬著牙說道,“你給老子再說一遍,老子砍不死你!”
“哎,武平你這是干什么啊。”男人嚇了一跳,他知道武平是個老實人,所以總是和他開玩笑,誰想到對方竟然翻臉了,趕緊賠笑說道,“你怎么當真了,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啊,我也是聽別人這么說的,高老師肯定不是這種女人,算了算了,我還是走吧。”
武平看著那人狼狽離開,才丟下手里的刀,可手指還不停哆嗦著,想到對方剛才的話,胸口憋的難受,如果對方真是只是玩笑話,他根本不會這么大反應,恰恰因為對方說的很可能是事實。
妻子和趙建軍藕斷絲連,舊情復燃,他能夠忍受,兩人在自己家里親熱,他也能忍受,可如果武斌不是自己親生的,而是高紅梅和趙建軍的孩子,他是萬萬接受不了的。
不過武斌是他和高紅梅結婚后過了兩年才生的,怎么也不可能是趙建軍的種,除非高紅梅那時候就和趙建軍偷偷發生了關系,可是如果妻子真的那個時候就和對方和好了,完全可以和自己提離婚啊,何必非要這樣瞞著自己。
武平心情沉重,兒子武斌是他最后的精神慰藉,如果武斌真是趙建軍的親生骨肉,那自己這些年含辛茹苦就全都成了笑話。
他很想偷偷去給兒子做一個親子鑒定,可既怕妻子知道了會和自己鬧,更怕鑒定出一個讓自己接受不了的結果,他會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