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啟算是班里混的最好的,又自掏腰包贊助同學會,大家都紛紛起身和他碰杯,嘴里也是說著各種場面話。
輪到劉艷的時候,白俊啟看著她手里的飲料,卻有些不高興,“劉大美女你有點不夠意思啊,咱們同學這么多年沒見面了,喝什么飲料啊,換白酒!”
劉艷卻不為所動,淡淡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白俊啟哈哈大笑,“誰天生會喝酒啊,喝著喝著就會了,劉大美女,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嗎,是不是覺得我不配和你喝酒啊。”
“我是真的不能喝。”面對白俊啟的咄咄逼人,劉艷心中厭煩,她最討厭的就是勸酒的人。
旁邊趙剛見狀趕緊說道:“俊啟,劉艷是真的不能喝,要不這樣吧,這杯酒我替她喝,你就別為難劉艷了。”
白俊啟剛才就看趙剛不爽,現在見他跳出來維護劉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趙剛,你現在做什么大生意呢,肯定掙大錢了吧。”
“沒有,就是自己做點小生意,沒掙什么錢。”趙剛臉上一紅,他其實就是在村里收點農副產品賣到城里,掙點辛苦錢。
“哦,沒事,回頭你可以到公司來找我,給我當個司機。”白俊啟倨傲的說道,“一個月保底工資三千,咱們都是老同學,該照顧的我都會照顧的,男人嘛,沒錢可不行,連條狗都看不起你。對不對”
趙剛臉色通紅,被嘲諷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周圍的人也都看出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卻沒人敢勸說。
劉艷卻冷冷說道:“白俊啟,今天是同學聚會,不是你們公司的招聘會,你說這種話不覺得過分嗎,不管趙剛是干什么的,人家只要是踏踏實實工作掙錢,就值得尊敬,我們都是普通人,用不著你施舍!”
白俊啟沒想到劉艷對自己如此不客氣,臉色鐵青,他這幾年事業順風順水,在豐縣也算是大人物,在公司里更是唯我獨尊,天卻被劉艷如此奚落,曾經被劉艷無視的屈辱再次涌上心頭,沉聲說道:“劉艷,這杯酒你到底喝不喝”
“我說過了,我不會喝酒。”劉艷怒視白俊啟,一字一頓的說道,“就是會喝,我也不會和你這種人喝的。”
白俊啟大怒,把酒杯一摔就要發作,這時何悅趕了過來,說了幾句場面話,又把白俊啟給拉了回去,氣氛才算是緩和下來。
趙剛感激的說道:“劉艷謝謝你,哎,其實白俊啟說的沒錯,人窮就是會被人看不起,什么同學情都是假的,錢才是真的,白俊啟眼里根本就沒有我們這些窮同學,要不是同學會,我們哪有資格和他一起吃飯呢。
旁邊一個女生冷笑著說道:“他有個屁資格看不起我們,上學的時候窮的叮當響,學費都交不起,還不是大家給他捐款,現在走了狗屎運發了財,就看不起我們,其實他怎么發財的誰不知道啊,不就是靠他那個當小姐的老婆嗎”
眾人都對白俊啟有意見紛紛詢問,女生這才得意的說起了白俊啟的發家史,原來白俊啟初中畢業后就去打工,結果也沒混出個名堂來,后來娶了個女人,結果那女人是從東莞當小姐回來的,出錢幫他開了一家書店,結果生意慘淡,白俊啟就讓老婆當收銀員,穿著暴露的服裝,吸引客
人進來買書,后來又讓老婆去拉各個單位的生意,被人睡了個遍,然后又干起了盜版書的生意,現在周圍幾個縣的盜版書據說都是白俊啟這里批發出去的,他現在就是豐縣最大的狗作者。
“原來白俊啟是靠自己老婆當婊子才發財的。”一個男同學冷笑道,“不對他老婆本來就是婊子,哎咱們改天也去照顧照顧他書店的生意唄。”
女生哼了一聲說道:“你想的倒挺美,人家現在發了財了,早就不干那種街頭拉客的事情了,現在只有科級以上領導才能睡到他老婆,聽說每天晚上白俊啟就在客廳聽著別人在臥室呼哧呼哧的干他老婆,領導干的沒勁了,他還得
進去幫忙推屁股呢。”
桌上的人都暗自竊笑起來,劉艷聽得臉色通紅,這女生嘴巴也太毒了,說的活靈活現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過大家本來就有仇富心理,又看不慣白俊啟這種暴發戶的做派,反正聽了都覺得挺解氣的。
劉艷喝了兩杯飲料,起身去上衛生間,抽空還給馬軍打了個電話,問他今天在家干什么了。
“哎呀,艷姐,我今天過的特別充實。”馬軍說道,“上午寫作業,然后去給張老師搬家,下午又去何阿姨家里幫忙接待客人,現在才剛回來,累得我都快站不住了,何阿姨還要讓我明天再去幫忙,我的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