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艷輕輕一笑,說道:“您跟我還客氣啥呀,這都是小事兒。”
說著她便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了宋楚河的太陽穴上,開始緩緩地揉按起來。
她的手法很是嫻熟,手指力度適中,先是在太陽穴處打著圈兒輕輕按壓,那恰到好處的力道仿佛能一點點滲透進宋楚河緊繃的神經里,讓他頓時感覺那頭疼的感覺減輕了幾分。
接著白曉艷又順著額頭向上,用指腹輕輕梳理著他的頭皮,動作輕柔又舒緩,就像一陣輕柔的春風拂過,讓宋楚河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白曉艷一邊按摩著,一邊輕聲說道:“宋市長,您可得多注意身體呀,工作固然重要,可您要是累垮了,那大家可都沒主心骨了呢。”
宋楚河閉著眼睛,感受著頭部傳來的舒適,嘴里回應道:“唉,沒辦法呀,方方面面都得操心,一時半會兒也閑不下來。”
此刻,茶室里安靜極了,只有白曉艷手指與宋楚河頭皮摩挲發出的輕微聲響,那氛圍變得有些微妙起來,宋楚河在這難得的放松中,心里卻也對白曉艷此舉隱隱有些別樣的感覺,而白曉艷則專注于手上的動作,似在用心幫宋楚河緩解頭疼,又似藏著些別的心思。
宋楚河閉著雙眼,本沉浸在舒緩的放松之中,可隨著白曉艷的俯身靠近,那一縷若有若無的體香悄然鉆進他的鼻腔。
這股香氣淡雅而迷人,像是春日里綻放的花朵散發的芬芳,又帶著一絲獨特的韻味,讓宋楚河身體某個部位不由自主地起了生理反應。
宋楚河心中一凜,忽然意識到自己正處于危險的境地,心中暗自告誡自己,絕對不能落入這看似美好的溫柔陷阱。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狂亂的心跳恢復平靜。他知道白曉艷或許有著自己的目的,這看似貼心的按摩、誘人的體香,都可能是一場精心布局的前奏。身為市長,他不能因一時的意亂情迷而喪失了判斷力。
白曉艷并未察覺到宋楚河內心的波瀾起伏,她依舊專注于手中的按摩動作,想要幫他緩解頭疼。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發絲輕輕掃過宋楚河的臉頰,隨后她緩緩湊近宋楚河的耳畔,嘴唇幾乎貼近他的耳垂,輕聲問道:“宋市長,我這樣按,您感覺有沒有好一些呀?力度還合適嗎?”
她的聲音輕柔而溫潤,帶著絲絲縷縷的關切,如同春日里的微風拂過耳畔。說話間,她呼出的溫熱氣息噴在宋楚河的脖頸處,讓他的肌膚泛起一陣輕微的酥麻感。
宋楚河強忍著內心的異樣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常,說道:“嗯,好多了,白董事長,太感謝你的幫忙了,我還有事,今天先這樣吧。”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神色恢復了沉穩,淡淡說道:“白董事長,今天實在麻煩你了,時間也不早了,縣里還有不少事等著我去處理,我就先告辭了。”
白曉艷見他要走,眼神中閃過一絲急切,趕忙上前一步,輕笑著說道:“宋市長,您先別急著走啊,我真有個秘密要告訴您,這事兒對您,對咱們縣里都至關重要。”
宋楚河停下腳步,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轉過身來看著白曉艷,有些不悅的問道:“什么秘密?白董事長,你可別賣關子了。”
不管怎么說,自己都是堂堂市長,不希望被一個女人戲弄。
白曉艷也不敢再吊胃口,沉聲說道:“宋市長,今天上午紀委帶走了不少干部,您知道這事是怎么回事嗎?”
宋楚河一聽,眼中精光一閃,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下意識的抓住白曉艷的手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哎呀,宋市長,你把我弄疼了。”白曉艷瞪大眼睛,有些委屈的說道,“我在古縣好歹也混了這么多年,耳目還算是靈通,人家打聽到一些消息,就是想給您匯報一下,免得您被人背后算計。”
宋楚河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松開了手,臉上滿是尷尬,連連道歉:“白董事長,實在抱歉啊,我剛剛太激動了,一時沒控制住自己,多有得罪,還望你別往心里去。”
“沒關系。”白曉艷莞爾一笑說道,“宋市長,您是正人君子,不會用邪魔外道,可咱們縣里那些小人最喜歡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整人,向紀委舉報的人我都打聽清楚了,基本上都是唐萬霖的手下干的,他背后是誰您應該知道吧?”
宋楚河心中雪亮,唐萬霖背后自然是縣委副書記蘇國凱,他心中反而松了口氣,只要黃有龍沒有和蘇國凱聯手就好辦,斗爭最怕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敵人是誰,非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和對方掀桌子,和光同塵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