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故意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不滿地說道:“石主任,你可不能隨便誣陷好人啊。聽說你遭遇了野獸襲擊,咬得也特狠了,半邊臉都沒了!”
他微微搖頭,佯裝擔憂,“我都替你發愁,往后的日子咋過喲!”
石斌雙眼布滿血絲,目光陰冷如蛇,死死地盯著江林,寒聲說道:“我后腦先是遭到攻擊,應該是被彈弓打的。緊接著,一只像大貓又有點像小老虎的野獸,猛地撲上來對我一陣瘋狂撕咬!”
江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說道:“你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一會兒說像大貓,一會兒又說像老虎。貓哪能把你咬成這副慘樣?要是老虎,你還有命嗎?當時你定是嚇得大腦一片空白,沒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石斌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如此,事發太過突然,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野獸就已經將他撲倒在地,狠狠咬住了他的臉,以至于沒能看清那野獸的模樣,只是恍惚間覺得既像貓又像老虎。
他認定是江林干的,于是一口咬定道:“你別狡辯了,敢做要敢當,是你馴服的野獸對吧?”
江林眼中陡然迸射出濃烈的殺氣,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語氣森然地說道:“你應該清楚我來這兒的目的。孟秀花到底被你弄哪兒去了?要是你不說……”
他微微停頓,目光有意無意地朝門口瞟了一眼,接著緩緩說道:“外面那些可都是你的家人吧?他們很可能會落得跟你一樣的下場,甚至……會死人!你可能不了解野獸,它們記仇得很,報復心極強。孟秀花的男人以前是個獵人,救過不少野獸幼崽。現在你欺負他的女人,那些野獸自然不會放過你!”
石斌之前調查過孟秀花,知道她丈夫是獵戶出身,只是已經去世。不相信野獸會無緣無故地襲擊他,到目前為止,也沒聽說有人被野獸襲擊,所以他篤定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江林,但此刻江林的威脅,讓他心生忌憚。
“我把她調到南豐公社去養牛了!”石斌權衡利弊后,說出真相。
江林一聽,不禁罵道:“居然讓她去養牛!你個狗東西,怎么沒被咬死!就該把你撕成碎片!”
罵得太難聽了,石斌頓時愣住,他從未被人如此罵過。
江林繼續說道:“我警告你,別再幫高啟用,不然你全家都會跟你一樣凄慘。要是不信,可以賭一把,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石斌氣得渾身發抖,心里恨不得將江林碎尸萬段,他認定自己被野獸襲擊跟江林脫不了干系。但江林說的沒錯,他不敢拿家人的性命去賭,只能咬著牙說道:“我家人是無辜的,別針對他們!”
“你還有臉說無辜?孟秀花不無辜嗎?你憑什么打壓她?德不配位!最好別再耍什么花招,否則……后果你清楚!”江林說著,伸手用力拍了下石斌的臉,石斌疼得嗷嗷大叫起來。
門外的家屬聽到慘叫聲,一窩蜂般地沖了進來。
“老石!”
“爸!”
“你怎么了?”
江林若無其事地回應道:“有啥大驚小怪的,他自己不小心牽扯到傷口,是不是啊,石副主任?”
石斌心中雖憤怒至極,但權衡利弊后,只能說道:“是。”
江林滿意地點點頭,“我去南豐公社,你馬上寫個調令,讓她回來!”
石斌深知江林的狠辣,又擔心家人遭襲擊,無奈之下只好寫下調令,并蓋上公章。
江林又讓他摁了手印,這才揚長而去。
石斌剛松了一口氣,江林走到門口又停下,轉頭冷冷地說:“再敢派人殺我,你們全家都得給我陪葬!”
石斌的妻兒聽到這話,頓時面露駭然之色,齊刷刷地朝門外望去,江林大步而去。
“老石,他是誰啊?竟敢明目張膽地威脅我們!”妻子又驚又怒地說道。
石斌恨恨地說:“我遭野獸襲擊,很可能是他干的。以后大家都注意點,先別回家住!”
“這么危險的人,你招惹他干什么?”妻子忍不住埋怨道。
石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寒聲道:“還不是為了救啟用!我已經盡力了。但這次襲擊我的事必須查清楚,如果真是江林所為,我會把他大卸八塊拿去喂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