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五岳的房間里,江林一番翻箱倒柜,卻只找到一些現金和糧票,并未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怎么可能呢?張五岳的嫌疑如此之大,按常理不該毫無蛛絲馬跡才對。
就在這時,江林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支鋼筆上,他拿起鋼筆端詳,只見筆帽上刻著一串符號,仔細辨認后才發現竟是日文。他又翻看書本等物品,種種跡象表明,張五岳認識日文,然而,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多余線索。
正當江林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開門聲。糟糕,是張五岳回來了!他急忙將房門安裝好,閃身躲進張成的房間,心里暗自嘀咕,他怎么沒去上班,回來干什么?
隨著堂屋門被推開,張五岳徑直朝自己房間走去,緊接著傳來挪動柜子的聲音。在屋里大概待了幾分鐘后,張五岳便離開了。
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江林才再次回到張五岳的房間,靠著東墻,有一個柜子,江林緩緩將其移開,墻面看上去十分光滑,并沒有什么異常。
江林陷入了沉思,張五岳為什么要挪動柜子呢?可這墻上明明什么都沒有啊!難道秘密藏在柜子后面?江林繞到柜子后面查看,果然發現了一個小抽屜。
他輕輕拉開抽屜,里面堆滿了錢,而且大部分都是美鈔,此外還有一支金筆。
江林心中不禁疑惑,張五岳究竟是什么人?如果他不是壞人,自己拿走這些東西,那可就成了盜竊行為。
但身為市人民廣播電臺的副臺長,怎么會有這么多美鈔?來路肯定不正。只是目前還沒有找到確鑿的犯罪證據,江林內心經過一番思想掙扎后,還是決定把美鈔和金筆放回原處。先
對他進行密切調查,如果真有問題,再來取走也不遲。
離開張五岳的住處后,江林徑直前往醫院,金至誠早已等候多時,見他來了,便將調查的資料遞給他。
市人民廣播電臺中,姓趙的一共有四個人,一女三男,江林仔細查看了每個人的資料,那位趙姓女子年僅二十多歲,是電臺的播音員,從年齡和工作性質判斷,不可能是他要找的人,便率先排除掉。
其余三名男子,一名是編輯,一名是機務員,兩人年紀都不大,且家里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江林思索著,他們應該不至于需要大胡子幫忙干那些見不得人的臟活,嫌疑相對較小。
最后一人是科室主任,名叫趙東陽,四十多歲,本地人,他的嫌疑比較大。江林決定親自去會會這個趙東陽,畢竟能夠勾結土匪,指使大胡子干臟活的人,必定心狠手辣。
“大林子,有你要找的人嗎?”金至誠關切地問道。
江林微微皺眉,“二叔,你認識趙東陽嗎?”
金至誠輕輕搖了搖頭,這時,護士過來喊他去做手術,金至誠便跟著護士匆匆離開。
江林拿起桌子上的火柴,將資料點燃,看著化為灰燼,他從辦公室出來,迎面與一個女人撞了個滿懷。
還沒等江林開口,那女人便大聲吼道:“你走路不長眼啊?我都快被你撞散架了!”
江林心中一陣惱火,明明是對方撞上來的,這女人怎么如此不講理。但他強忍著怒火,不想與潑婦一般見識,說道:“明明是你撞我身上的!”
“你要不突然冒出來,我能撞你身上嗎?滾開,要不是我有急事,今天絕對不會放過你!”女人用力推開江林,匆匆朝前走去。
什么人啊,素質怎么這么差!江林心中正郁悶著,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竟是路丹丹的父親路安國。只見他與剛才那個潑婦似乎很是熟悉,難道是路安國在外面養的小三?
路安國也看到了江林,快步走了過來,“江林,你怎么在這兒?”
江林神色平靜,淡淡道:“是路叔叔啊,我來這兒找人。”
“最近幾天見到丹丹沒?她還好吧?”路安國十分擔心女兒,原本想把她調回城里,可路丹丹卻不愿意,讓他很是無奈。
江林確實沒見到路丹丹,如實說道:“我去省城待了幾天,還沒來得及回家,你不用擔心,她在知青點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