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明,起床了!」媽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如既往的溫柔動聽。
我猛地坐起身,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已經八點多了。
「來了!」我應了一聲,快速穿好衣服。
我打開房門,穿過走廊時,能聽到廚房傳來細微的響動。媽媽正在準備早餐,她穿著一件米色的居家連衣裙,纖細的腰肢被腰帶勾勒出優美的曲線。
「起來啦?」媽媽頭也不回地說道,聲音依舊帶著她標志性的溫柔中略帶威嚴,「快去洗漱,早餐馬上就好。」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媽媽的樣子跟平常沒有任何區別,舉手投足間依舊透著那份高貴優雅。如果不是房間里那個實實在在的鑰匙倒模,我真要懷疑昨晚的發現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好的,媽。」我應了一聲,轉身走向衛生間。
洗漱完畢回到餐廳,媽媽已經把早餐擺上了桌。
她正在小口小口的喝著豆漿。晨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她的側臉上,讓她的輪廓顯得格外柔和。她沒有化妝,那雙秋水般的眼眸明媚動人。銀邊眼鏡架在她挺直的鼻梁上,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知性美。
「最近學習很用功嘛。」媽媽微笑著說,「就這么想要拿回手機?」
我機械地點點頭,目光不自覺地瞟向書房的方向。昨晚那把鑰匙為什么會出現在客廳?我記得睡前上廁所時明明沒有看到。
聯想到短信中提到的內容,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可能性:媽媽是不是深夜去過書房?
這個想法讓我心跳加速。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她是去書房做什么?是去看那部手機嗎?還是…我想起短信中提到的「自慰」二字,臉上一陣發燙。
「怎么了?」媽媽注意到我的異樣,「臉這么紅,是不是發燒了?」
她伸出手摸我的額頭。
明明是和媽媽之間很平常的肢體接觸,但今天光滑冰涼的觸感讓我心中沒來由的一蕩。
我敷衍道:「沒事,可能是豆漿太燙了。」
媽媽疑惑地喝了一口豆漿,嘟囔著:「沒有啊,溫度挺合適的啊。」
我偷偷打量著她,試圖從她完美的外表下找到一絲破綻,但除了舉手投足間偶爾流露出的一絲慵懶,看不出任何異常。
吃完早飯,我找了個借口出門,其實是想去配那把鑰匙。
走在路上,我的心情異常復雜。從小到大,媽媽一直是我心目中完美的象征。優雅、知性、端莊,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家里,她都是那么光芒四射。但現在,這個完美的形象卻出現了一絲割裂。
我不禁想起昨晚發現那部手機時的情形。屏幕的亮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那些露骨的字眼像毒蛇一樣鉆進我的腦海。
我又想到一個細節:那部手機居然還有電,這說明媽媽一直在用它。一個正常人怎么會經常使用這樣一部老式手機呢?除非…除非那是專門用來接收這種不可告人的信息的。
我搖搖頭,試圖甩掉這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想法。但那些畫面卻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媽媽獨自一人在書房里,看著那些不堪的短信…
江城不算小城市,找到一家配鑰匙的地方也不難,但今天的我,卻格外的別扭,生怕遇到熟人。特別是走過學校附近的時候,我還特意繞了遠路,就怕碰到其他老師和同學。
找到一家看起來比較偏僻的配鑰匙店后,我猶豫了好一會才走進去。店主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師傅,帶著老花鏡,看起來人很和善。
「小伙子,配什么鑰匙?」老師傅抬頭問道。
我掏出倒模,裝作自然的樣子:「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