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搖了搖頭,眼底浮現出幾分失落:“揚哥是六哥親信,曠野二把手,怎么可能親自接待我。”
兔兔咬著下唇,眼神帶著幾分祈求:“秦虎,要是你見到六哥,能不能幫我說句話?就說我也想來上班。”
我有些遲疑:“你媽媽那邊不會找麻煩嗎?”
提到她媽,兔兔眼神立刻變冷,語氣也有些不耐煩:“放心吧,我跟她達成協議了,這個假期,我是自由的。”
我點點頭:“好,我盡量幫你說說。”
兔兔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朝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謝謝你。”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上崗。
“那我先回去,等你電話。”
兔兔跟我拜拜后先離開。
我也開始上崗。
今天,我依舊跟在江野身邊。
江野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也不愿意搭理我。
我走過去,輕聲打了聲招呼:“師父。”
江野瞥了我一眼,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江野帶著我接待了兩波客人,一切都還算正常。
這兩撥客人都是江野的老熟人,進包房后,江野熟練地遞上酒水、點煙、招呼公主,臉上掛著那種掐媚又疏離的笑。
我盡量做小透明,努力學習江野的本事,和曠野的規矩。
這些天,我不斷刷新著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在夜場,金錢、關系和人情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網住了形形色色的人。
小姑娘認干爹,小伙子找大姐,這些現象在夜場里并不少見。
有些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喊著比自己大二十歲的男人“干爹”。
撒嬌、哄笑、倒酒,仿佛在夜場里,他們建立了一種臨時卻心照不宣的親密關系。
而那些帥氣年輕的小伙子,也會端著酒杯,滿臉笑意地喊身邊的貴婦“姐姐”。
陪她們喝酒、跳舞、打牌,逗得那些平日里在豪宅中寂寞空虛的女人眉開眼笑。
這些關系或許荒誕,卻又各取所需。
“干爹”提供金錢,“干女兒”給他溫存陪伴。
“姐姐”打發寂寞,“小弟”借此謀生。
而我站在包房的角落里,儼然成了一個旁觀者。
看著各種戲碼在眼前上演。
我能做的就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包房里的事情絕對不會傳到外面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