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晚上請江野吃飯,我早早就換了衣服,在大廳等他。
兔兔今天正好也上夜班,端著果盤路過前臺,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繼續(xù)低頭忙活。
她好像故意在疏遠我。
我苦笑著撓撓頭,感覺自己最近確實不太招女人待見。
江野忙完已經(jīng)是半夜一點,我和強子一起等他。
我們在附近找了家大排檔。菜沒點多少,酒倒是直接來三箱。
“今晚不醉不歸。”江野說得豪氣,強子也跟著起哄。
夜風裹著油煙味兒,三個人碰了一圈,一人開一瓶,喝得干脆。
大排檔的啤酒清爽,酒勁卻上得快。
強子喝了幾口就開始喋喋不休,講起他前女友的事,越說越污,越說越激動。
“哥,你知道嗎,她真的超級配合我,公廁、圖書館、天臺、教室……她哪兒都配合!”
江野噴了一口酒,差點趴桌子上。
江野被他說得熱血上頭,忍不住罵了一句:“你這不是女朋友,簡直是個狐貍精啊!”
“你懂啥?當年她伺候我的時候,那叫一個溫柔。”
強子眼睛泛紅,“她就圖我有點錢……可我也不后悔。”
他喝得多了,說著說著又低頭灌下一瓶,情緒突然低落下來:“后來我沒錢了,她也跑了。”
江野嘆了口氣,“強子你看開點。”
喝著喝著,江野突然轉頭對我說:“今兒晚上我?guī)銈冝D轉,去見見林哥,認識幾個朋友。”
“林哥?”我問。
“臨城酒吧街的扛把子,六哥的朋友,媚色是他開的。”
江野神色有些憧憬:“別看是做場子的,人情世故比誰都通透。”
我點頭,心里也有點小激動。
第一次混圈子,還是江野親自帶的,這面子可不小。
出租車上,我問江野:“你信愛情嗎?”
江野像聽了個笑話:“你問我不如問強子。”
我回頭看強子,他已經(jīng)抱著袋子吐了三輪,眼角都是淚。
愛情在他這兒,顯然已經(jīng)徹底失敗。
出租車司機耷拉著臉:“愛情不愛情的我不管,吐車上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