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剛落下,就有幾個姑娘趕緊圍上去撒嬌:“哎呀哥,別生氣嘛,我們陪你玩,你想玩什么都行。”
一片熱鬧中,我牽著小哀回到沙發那側,她沒掙扎,也沒吭聲,就那樣低著頭,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你怎么在這兒?”我壓低聲音問她,心情說不出的憋悶,甚至有些憤怒。
雖然我知道我并沒有資格。
小哀沉默了一會,才抬頭苦笑:“我還能去哪?”
“你明明說過,不會來這種地方。”我聲音嚴肅。
“我還說過很多事,但有些話,說出口的時候就不值錢了。”
她的聲音冷靜到讓人害怕,像是已經放棄了掙扎。
“你根本不適合這里。”我眼神盯著她,她卻不看我。
“你管我?我又不是你的誰。”
她一字一頓:“我現在就是個陪酒的,別碰我,別可憐我。”
我咬牙,胸腔有些堵得慌。
她還是原來那個她,外表冷靜,骨子里倔強得要命。
“你喜歡這里?”我盯著她。
她點頭:“很喜歡,賺錢多,也自由。”
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自由個屁!剛才那狗東西要打你,要不是我……你早被欺負了你知道嗎?”
她低頭,不語。
“你為什么要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你明明可以有別的選擇。”
“你不懂。”
她聲音啞啞的,“我什么都試過了,沒用,只有這樣……我還能活著。”
“作踐自己就叫活著了?你這什么歪理邪說!”
我實在有些憤怒。
我正要開口,她卻忽然湊過來,坐在我腿上,湊到我耳邊輕聲說:“你不是想救我嗎?現在就開始啊。”
她眼睛望著我,沒了任何羞恥,反而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堅決。
我一時間怔住,沒反應過來。
她吻了我一下,不是那種深情的吻,更像是一種試探。
我下意識地往旁邊閃開,她親到我臉頰。
她身體輕輕一顫,眼底閃過難堪的情緒,淡淡地說:
“你覺得我很臟,對吧?也是……你身邊明明有很美好的女孩子,我算什么。”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輕聲說:“不是那個意思。”
她不理我,起身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