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終究寡不敵眾,被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暴打!
鮮血流入眼角,耳朵嗡嗡作響。
張澤捂著臉爬起來,眼神猙獰如鬼:“你還敢還手?”
他瘋了一樣撲向嵐姨,把刀子舉起來:“那我今天就讓她替你死!”
“不!”
我慘叫著撲過去,連滾帶爬:“別動她!”
我趴在地上,雙手撐地,一步一步往他面前爬去,像條狗一樣,一步、兩步、三步……
嵐姨已經哭瘋了,拼命搖頭,喉嚨發(fā)出嗚嗚的絕望聲。
我卻只能低著頭,鼻血滴在地上,帶著泥和灰,砸出一個個紅點。
那一刻,我是真的,徹底被剝光了尊嚴。
但我沒有別的選擇。
我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臉上是血,身上是傷,雙膝已然麻木。
而我與嵐姨之間的距離,不過十米。
僅僅十米。
張澤的聲音卻像從地獄深處冒出來,一字一句地扼住我的咽喉:
“秦虎……”
“你今天要是能一寸寸地爬到她面前,我就放了她。”
我呼吸驟然一緊。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卻突然笑了,笑聲沙啞,像鐵絲刮在玻璃上:
“不過……這世界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他眼神驟冷,猛地從背后掏出一把水果刀,刀鋒已經銹跡斑斑,卻依然泛著寒光。
他將刀“鐺”地扔在我面前。
他猛地抬頭,咬牙切齒地看著我,眼神像瘋狗一樣: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盯著那把刀,呼吸變得粗重。
張澤越說越激動,他猛地扯著嵐姨的頭發(fā),把她的脖子朝前拽了一截,刀子又抵了上去。
“爬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