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違反了夜場游戲的規(guī)則。
在夜場混跡的,都知道不能把工作上接觸的女人帶到生活里。
我什么都懂,卻什么都做了。
我的心一直被什么東西揪著,難受得要命。
我把桃子姐留下的啤酒都喝了,酒精也難以麻痹我現(xiàn)在的感覺神經(jīng)。
每當我昏昏睡去,眼前就會浮現(xiàn)出桃子姐滿是傷痕的臉頰和身體。
那個老男人到底會怎么對她,會不會像我夢境里那樣,把她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晚上去上班的時候,我始終沒什么精神。六哥還以為我是為買房子的事兒發(fā)愁,一直安慰我。
我沒把跟桃子姐的事情告訴六哥,梅子姐對我已經(jīng)很失望了,我不能讓六哥再瞧不起我。
我怕失去,特別怕。
我擁有的本身就不多,弄丟不起……
這一天我的收入微薄,我沒心思給顧客最好的服務(wù),小費拿的也少。
一整天都這樣魂不守舍的,我擔心桃子姐,特別擔心。
剛走出曠野不遠,我就感覺后面有人跟著我,我以為是賴大彪他們來找事情,加快了腳步。
現(xiàn)在我沒心情打架,我的心根本不在我這里。
后面的人一直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我,沒有追上來,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我特意在小區(qū)附近轉(zhuǎn)了好幾圈,感覺沒人再跟上來之后,才回了家。
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住哪里,否則就真的沒有安生的日子了。
我剛進門,屁股還沒坐穩(wěn),門外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我心頭一驚,悄悄摸起廚房的水果刀,背在了身后。
“誰?。俊蔽覇?。
“是秦虎吧?開門,我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边@聲音不是賴大彪他們的,我從貓眼兒處看到幾個穿著筆挺黑西服的男人站在門外。
就算我不主動開門,他們想進來也很容易,一人一腳我的門就會徹底碎掉。
我退后一步,打開了門,一個黑西服男人信步走了進來。
“秦虎先生是吧?”黑西服嚴肅的開了口。
我點點頭:“我是?!?/p>
“有人讓我給你捎幾句話,你聽好了。”黑西服一臉冷漠的看著我,身上透著陣陣的寒氣:“警告你,如果你想活命,就離桃子小姐遠一點?!?/p>
我明白了,這些人是那個老家伙派來的,他今天看到了我,知道我無視他的警告,找人來嚇唬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