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一眼其他人,沒人像我這么別扭。
他們脫的自然,錢也拿的簡單。
每個透過‘洗禮之門’的人,都能拿走一萬塊,禮儀小姐會在拿了錢的人的肩膀上印一個紅戳。
就跟質檢員在合格豬肉上蓋的那種戳一樣。
趙恒還在挑釁:“怎么?你不脫是覺得丟臉嗎?臥槽了,一個出來賣的公關,還在這跟我玩自尊,談情懷呢?你他媽是來搞笑的嗎?”
趙恒話音一落,其他人跟著轟然大笑,沒脫的我,顯然已經是個另類了。
我側頭看了一眼茜姐和周琳的方向,她們好似沒注意到這邊的騷動一樣,繼續談笑著,品著紅酒,說著風月。
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我就是這個世界的孤兒,對這個世界知道的越多,了解的越多,看透的越多,就越惡心。
這個時候,沒人能幫我,我只有自己。
趙恒諷刺之意依舊:“你來這里不就是為了錢嘛,這樣,只要你脫光了走一圈,我就給你五萬,怎么樣?五萬對你來說可不少吧?你得伺候多少老女人才能賺到五萬塊錢?。 ?/p>
我笑了笑:“恒少想侮辱我,僅拿這五萬太寒磣了吧?早聽聞趙家企業富可敵國,您這個未來接班人一出手怎么就五萬……”
我邊說邊搖頭,還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這種場合趙恒怎么肯輸面子,他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豪門闊少,根本不會因為錢掉價。
果然,被我這么一說,趙恒馬上怒了,他伸手指著我的鼻尖兒罵道:
“就你這種下賤的鴨子也敢嘲笑我?媽的,你不就是想多要點賞錢么,想拿錢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如果最后的游戲你贏了,老子就賞你二十萬!”
“謝謝恒少。”我微微一笑,伸手開始解扣子……
我曾經看過一個電影,一個富家女問一個平民的女孩兒,說,如果我給你一萬,你愿意喝一杯尿嗎?
平民女孩做了個干嘔的動作,說,我瘋了才去喝。
那十萬呢?富家女又問。
平民女孩臉色微微一愣,又搖了搖頭。
那一百萬呢?富家女再問。
平民女孩兒已經開始遲疑,不等她說話,富家女又說,一千萬,或者一個億呢?
平民女孩終于點了點頭。
那個電影的旁白就是——
在這世界上,任何事都可以明碼標價的,如果他不肯做,就說明價碼還不夠。如果達到他心中的預期,鬼也是可以推磨的。
趙恒給我的錢,已經達到了我心中的預期,二十萬已經很多了,別說脫衣服了,就算讓我現場跟誰做一下也可以。
我不是圣母,我只是個為了錢跪下都可以做的俗人。為了錢,我什么都可以做。
燈光始終在我身上匯聚,我的脫衣的動作,簡直就是一場轟轟烈烈的現場直播。
上層們紛紛吹口哨,他們是渴望看到我屈服的,我這一脫,就說明是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