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為難,不是我不想帶,而是我根本左右不了領導的決定,這份名單肯定是茜姐開會研究好的,我哪有那個權利去修改。
我只好實話實說:“阿明,不是我不想幫你,我是真沒那個資格,說到底,我也只是個打工的而已,沒資格帶人的。”
阿明很是落寞,他低著頭,聲音有點哽咽:“我也知道我這么說挺不要臉的,但是我真的需要錢,我媽腎衰竭,現在已經找到合適的腎源了,就等著手術了,我必須要賺夠手術費,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媽去死。”
我和強子都沉默了。
我們來這里都有共同的目的,就是賺錢,有的是為了還債,有的是為了賺手術費,有的人像強子這樣,為了家人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這種被錢逼迫的絕望感,我們都經歷過。
強子聲音低沉的說:“你的情況跟茜姐說了嗎?如果茜姐知道,一定會幫你的。”
阿明搖搖頭:“我不能再給茜姐添麻煩了,她已經給我媽拿了三十萬了,而且我現在每天賺的錢都送去醫院,根本就沒有償還過一分,我只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救活我媽的命,現在已經沒差多少了,如果我能有機會去新堂子,下個月就一定能賺夠了!”
我拍拍阿明的肩膀,安慰說:“我去跟江野商量商量,盡量幫你。”
“謝謝虎哥,真的太感謝了!”阿明連連向我鞠躬。
我沒有拒絕,全盤接收阿明的道謝。我知道,只有這樣,阿明的心里才會好過一些。
我們這些孤單無助的男人,別人的一點恩惠和示好都會讓我們無比的溫暖。
在這個冷漠又殘酷的世界里,只有患難的時候,才能看到少許的真情吧。
我直接去找了江野,甚至愿意用我自己的名額換阿明,江野沒說什么,給茜姐打了個電話之后,就把阿明的名字填到了新堂子的名單上。
“秦虎,你是曠野第一個被‘寵溺’的服務員。別懷疑,我沒有用錯形容詞,就是寵溺,不管是茜姐還是我,對你都他媽像對兒子一樣。”
我趕緊擺手:“別,我裝孫子裝慣了,當不了兒子。”
江野笑笑:“別墨跡了,車已經來了,你帶著兄弟們上車吧,記住,千萬別給曠野丟臉。”
我給強子打了個電話,讓他帶著阿明直接去停車場。
阿明高興的都快哭出來了,看見我直接就給了我個熊抱,還說如果他媽媽病好了,一定親自過來感謝我。
我哪里用得著感謝,我只是比較理解,那種快被錢逼死的感覺而已。
能幫別人的時候盡量幫,就算得不到回報,也能積點德,死后咱也上個天堂神馬的。
來接我們的不是普通的大巴,清一色的奔馳商務,豪華得讓我們咂舌。
新堂子是五層樓的建筑,面積有曠野的二倍那么大,集餐飲、休閑、娛樂為一體,水準基本上可以評定為星級。
在我看來,創業那么難,可茜姐做事雷厲風行,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全部搞定了。
恢弘的牌匾,掛著紅布,隱約能看見上面寫著飄逸的大字——夜殿。
名字雖然簡單,但卻給人無限的瞎想。
每個夜晚,這里都是休閑娛樂的頂級殿堂。
強子驚訝得合不攏嘴,一臉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喃喃的說:“這也太牛逼了,都是茜姐和六哥的江山嗎?”
阿明也咕嚕的吞咽了口唾沫:“女人當中,我最佩服的就是茜姐,咱們快進去看看吧,我還沒去過這么豪華的堂子。”
我們正凌亂著,門口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
“大家好,我是夜殿的公關部經理,我叫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