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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市中的逆襲之星（第1頁）

晨光剛爬上窗臺，田凌云就著冷水洗了把臉。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張阿姨打來的電話：“小田啊，你記得去辦個健康證，現在管得嚴，沒有證可不行。”

田凌云應了下來，心里想著這事兒得趕緊辦。

鏡子里的人眼尾還掛著血絲，可嘴角卻繃出股狠勁——

他把昨晚數了三遍的藍布包塞進褲兜，里面是三千七百二十八塊，夠芳芳三天的靶向藥錢。

爸爸，甜。小丫頭趴在枕頭上，指尖還沾著汁，蒼白的指甲蓋泛著粉。

田凌云蹲下來替她掖被角，摸到她后頸的熱度時，手猛地一滯——燒又起來了。

爸爸今天多賺點，明天帶你去醫院復查。他把溫好的小米粥喂到女兒嘴邊，看她小口咽下去，喉結動了動，等爸爸回來，給你帶糖畫。

出家門時，晨霧還沒散。

田凌云推著三輪車走在路上，心里想著女兒的病情，還有攤位的生意，暗暗給自已鼓勁：“今天一定要多賺點錢。”

田凌云的三輪車裝著新宰的肋排、剛摘的青菜，竹筐最底下壓著他凌晨四點就去社區衛生中心排的隊辦來的健康證。

車把上掛著鋁制飯盒，是給芳芳留的糖醋小排，哪怕她吃不下，聞聞味也好。

夜市剛支起棚子，張阿姨的煎餅攤已經冒起油星。

她正往煤爐里添碳，余光瞥見田凌云的三輪車，鐵鏟當地磕在鍋沿上：哎喲，田老板今兒來得早啊。

田凌云沒接話，低頭擺攤位。

不銹鋼臺面擦得锃亮，砧板上的肋排切得寸許長，碼得整整齊齊像道工藝品。

他剛點燃煤氣灶，就聽見身后傳來碎碎念：聽說昨兒那肉是從菜市場尾貨攤淘的，都放了兩天了

幾個湊近的顧客腳步頓住。

穿碎花裙的老太太捏著塑料袋，探頭看了眼肋排：小田啊，這肉

阿姨您看。田凌云抓起塊肋排，指腹壓出個淺白的印子，新鮮肉有彈性，您再聞。他把肉湊到老太太鼻前，血沫子都沖干凈了，沒腥氣。

老太太剛要伸手，張阿姨的聲音又飄過來：現在的生意人啊，拿姜蔥一腌，誰聞得出來？

她擦著煎餅鍋，油星子濺在圍裙上，我閨女在菜市場上班，說昨兒有人甩賣臨期凍肉

張阿姨這邊一邊說著，一邊和旁邊賣炒粉的老王抱怨起來：“這姓田的一來，我這生意都沒法讓了，得想個辦法治治他。”老王也在一旁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