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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該知足了。朕不怪你，更不怪小九。”

太上皇是在睡夢中咽xia最后一kou氣的，雖然我早有預gan，死亡對一個老人來說是隨時可能降臨的，但我還是沒料到會來得這樣悄聲無息。等天大亮，我叫不醒他時，才發現他已經走了。

送完太上皇最后一程，我便可以向皇上復命了。

“皇上讓桂兒去服侍太上皇的時候說了，只要zuo得好，等太上皇歸了西，要重賞桂兒。”在太上皇shen邊幾年，我還沒學乖，忘了不該提醒一個帝王去兌現承諾。

“你一個貧苦的農家女，封為太妃，這賞還不夠重？”皇上的kou氣不大和善。

“桂兒想回家，或者皇上zuo主許了哪個侍衛也行。”我還是忍不住要試一試。

“你和太上皇天天睡在一張床上，誰還敢娶太上皇的女人？”皇上好像在冷笑。

“nu婢只是給太上皇nuan床。天和gong里實在太冷了。”我總是說chu最不該說的話。

“放肆！難dao朕會nue待親生父親？”皇上已經不耐煩了。

“nu婢沒和太上皇行過男女之事……”我愈想說清就愈說不清。

“這些不必告訴朕！反正你一日服侍太上皇，一輩zi都是太上皇的女人。”皇上急著要打發我走。

“可蓮兒不是也嫁了人？”我已經近乎哀求。

“蓮兒是蓮兒，你是你。再說蓮兒嫁沒嫁人，也由不得你來過問！”皇上終于不再理我。

天和gong年久失修，終于在一個狂風夜被掀翻了屋dg。素心殿成了我唯一的去chu1。

一座江山，容不xia兩位皇帝。從皇上登基那天起，太上皇就已經死了。那天和gong里住著的，不過是個不甘的魂兒，同這素心殿中的女鬼一樣――早該遠離塵世，偏還戀著不肯走。

gao皇后的故事

許多人講述過去，總要先講自己姓甚名誰，家在何chu1。是不是沒有了家族，我們都會面目模糊？那些姓氏，是我們的符號，也是宿命。

當年，五大家族――gao、詹、申、洪、楚，和胥家一同打xia了耀朝這片江山。立國后，理所當然的，這五姓與皇族的胥姓一并成為耀朝最尊貴的姓。耀朝也成為由胥家當政，五姓掌權的國家。五大家族之間糾纏絞結，時親時疏，相爭亦相護。胥家從來作bi上觀。

耀朝的后gong，自皇后以xia依次為――貴妃、貴嬪、貴姬、貴人。此五等為后gong主位，只封五姓女zi。余者皆為不ruliu的侍婢，既無封號也無權力，更乏chutou之日，因為只有五姓女zi可為胥家生育兒女――這是胥家給開國功臣的優待，也是五大家族為自保而設的屏障。后gong中，五姓之爭雖然從不止休，但在阻攔非五姓女zi上位一事上，向來頗為默契――立國百余載，未有一樁例外。說起本gong的過去，就不得不提當年同在后gong的詹、申、洪、楚四女。

詹貴人是當時后gong最年輕、最貌i、最得chong的女人。可惜，她得幸雖多，卻懷不上shen孕，心里著急，難免浮躁。詹家自恃功gao，向來不服gao家居于五姓之首。詹貴人氣盛，從不敬畏本gong，明里惹是生非，暗里煽風dian火，甚至，在侍寢時xia媚藥勾引皇帝縱yu。本gong多次想整治她，卻礙于皇帝的百般回護，所以，即便在主位中居末，倒不可小看了詹貴人。

申貴妃這人，弱柳扶風之態，jiao花照shui之姿，行事低調，喜怒不lou，gao深莫測，人多的場合，從不主動言語。其人通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