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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北邊涇州匈人襲邊,邊軍損失近萬人,丟了兩座城池,匈人主力還在南攻;東邊來州刺史與中山郡王勾結,宣布自治,藩鎮割據等同于反叛朝廷,相鄰的渭州與秦州也在蠢蠢yu動。我猜得不錯,緊急的大事無非有三件:災qg、戰事和謀逆。可我萬萬猜不到,三件棘手事會同時發生,而且發生得既順理成章,又chu人意料。
饒州在饒河的xia游,憑著河shui灌溉,土地fei沃,是盛朝的糧倉,饒州的農hu是別州的兩倍。饒河每隔幾年就要泛濫一次,已成慣例,朝廷每年都撥chu大額款項專為治理饒河,加固堤壩,是以,饒河漲shui多數時候只是虛驚不會真的決堤。饒州shui災已有十年未見了。
匈人是北邊的痼疾,也是腠理之患,從未深ru,盛朝也多是安撫為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謂的邊軍,實際多是發pei到涇州的罪犯,不是職業軍人自然沒有什么qiang悍的戰斗力,死傷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匈人擾邊多為求財,此次為何殺了這許多人,還要南xia?
中山郡王是陛xia的堂兄,年少在京時便與陛xia屢生齟齬,到來州后也多有作奸犯科事,半月之前陛xia還遣人去來州問責,遣去的人還未回,中山郡王倒先發難了。來州刺史是陛xiajg1挑細選的,應該監視中山郡王的行蹤,怎么還幫著造反了?
最初的驚亂很快平復,我心里涌chu許多不解,一國之事千tou萬緒,若有反常亦是尋常,可反常之事皆發于同時,便是真的反常了。居于深gong之中,哪怕承平日久,也會心懷惴惴,難dao這風云突變之xia竟有什么陰謀不成?我的太陽xue開始脹痛,忽然明白了為何陛xia的指尖是涼的。
“現在追究來州刺史是誰保舉的還有何益?應該先派人平定了局勢,把中山郡王和來州刺史,再加上渭州、秦州那幾個心懷叵測的郡王和州官統統押解j京來審,再追究保舉人的責任不遲。”這shuang脆的言語是永淳。
“那,誰去來州合適?”陛xia在問。
“臣以為,太zi殿xia去最合適。太zi殿xia是儲君,名正言順。國有傳承,尊卑有序,中山郡王他們在太zi面前天然就短三分氣。再者,陛xia是仁君,不愿重責宗室。太zi殿xia心xg寬和,最能ti察陛xia之意。”是nei閣首輔張大人的聲音。張大人是永泰的啟蒙恩師,他為永泰zuo的安排一貫只有好意沒有壞心。
“父皇,兒臣以為還是讓皇兄去饒州賑災更為合適。”是永明的聲音,“民為國本,邊患也好,州變也罷,都是肌膚小疾,唯有民生才是大事。若真讓皇兄去了來州,倒顯得朝廷緊張害怕他中山郡王似的。兒臣妄自揣測,中山郡王在這個節骨yan上添亂,無非是仗著來州離饒州不遠,提前得了鬧災的消息,知dao朝廷一時顧不上guan他,才敢chu來上躥xiatiao。父皇只派三弟帶些人a去彈壓一番足矣。等shui患、邊患一平,中山郡王肯定也不再鬧騰了。況且賑災錢糧總免不了有貪官污吏要動歪腦筋,若有皇兄坐鎮,那些貪心的不敢隨便伸手,那些懈怠的不敢推諉拖沓,定能事半功倍。如此,既幫父皇解憂,又得百姓稱頌。至于涇州匈人,兒臣自請前往,只要帶一萬人就能把匈人都攆回老家去。說句無n之言,兒臣以為,匈人擾邊一向淺嘗輒止,此次大動gan1戈,八成是受了中山郡王的唆使,在朝廷忙亂之際,趁火打劫。若說饒州洪shui是天災,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