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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和憂國憂民的一腔赤誠。”

“思懸不必多禮。你應試的那篇文章以小見大，連皇上都贊不絕kou。還有你在驪山書院時寫的那些策論，聽說已經有人集結成冊了。你年紀輕輕就能成一家之言，殊為難得。”父親的夸贊里聽不chu違心的qg緒。

我暗自一算，這日距離蔣繁初次遞帖求見已經過去了足足一月，三十張帖zi摞起來也得有一指gao了。這番折辱竟沒讓蔣繁知難而退，對面相見還能畢恭畢敬，此人心xg不一般啊。雖說見慣了官場的虛與委蛇，可能zuo到蔣繁這樣年紀輕輕就忍辱負重不動聲se的人還是太少了。

“能稱父親‘老師’，必得父親默許。您不是不看好這個姓蔣的嗎？怎么又改主意了？”蔣繁走后，我忍不住問父親。

“皇上前日提起這個蔣思懸，示意為父給他機會，看來皇上有意用他。為父說過，本朝最大的伯樂是皇上。別人在為父面前是a，為父到了皇上面前也一樣是a。”父親捋著胡zi說。

“父親，也許這個蔣思懸并不像您想得那樣不堪。女兒看他言談舉止頗有分寸，或許是個可造之材。父親何不真心提dian他一xia？”我試探地說。

“你呀，到底是個小女zi。”父親言盡于此，不再說xia去，讓我不明所以。

“jgong的日zi定了嗎？”父親轉而提起另一話題。

“定在xia月初一。”我答。

“沒有母親替你張羅，你自己多費dian兒心吧。為父也不知該幫你zuo些什么。gong里已經為你打dian好了，盡量不委屈你。”父親難得這樣嘮叨，像個尋常人家的老touzi，讓我心中一酸。

“j了gong就不能在父親跟前盡孝了。父親要多保重。”我用手帕cayan睛，不讓淚shui滴落，“母親過世有十年了，父親也該考慮續弦了。”我勸dao。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提這件事。

“為父此生不會再娶。”父親的回答一如既往。

“封榮志之女榮晶晶為敬妃。”司禮太監拖著尖細的長聲。

“謝皇上恩典。”我an規矩行大禮，接受封號，像我這樣剛jgong還沒有生育之功的女人能獲得這樣的地位全是借了父親官gao權重的光。

皇上還年輕，二十剛chutou的年紀，長shen玉立，溫文爾雅，即使不是君王，也是個當夫婿的好人選。因為勤于政務，皇上經常忙碌得需要宿在明德殿中。

明德殿外，清涼的月se映chu一個男人的shen影。

我提著shi盒走近。

“請敬妃娘娘安。”蔣繁朝我行禮。

“這么晚蔣大夫還要在gong里候命，真是辛苦。”我跟他無甚交qg，只是慣常的客氣，“皇上也是，怎不在殿nei為大夫賜個座位，這更深lou重的，在殿外站久了怕要染病。待本gong見到皇上時幫大夫說一句。”說著，我yujru殿中，卻被蔣繁攔住。我看看橫在shen前的那只手臂，不解其意。

“‘后gong不得gan1政’是本朝祖訓，明德殿是不許后妃runei的，敬妃娘娘不知dao嗎？”蔣繁的聲音低低的，似乎不想讓人聽見我們的對話。

“本gong知dao。不過此番是皇后娘娘讓本gong來給皇上送宵夜的。皇后娘娘說，規矩之外總有例外，那些話都是說給不識趣的女人聽的。皇上見到本gong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會gao興的。”皇后娘娘話中明顯的優待之意，讓我不免有些自矜。

“恭喜敬妃娘娘這么快就有了shen孕。”蔣繁掃了一yan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