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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皇太zi是不是？”蔣繁問。

我不答。這是無需回答的問題，因為答案只有一個，顯而易見。

他也不再追問，似乎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復，繼續說dao：“那么，娘娘也已經準備好了吧？”

“準備什么？”我xia意識回答，心里想，無非是要我準備錢，或者人。要謀劃什么事，需要的不都是這兩樣東西嘛。

他的回答卻讓我吃驚。“準備付chu代價，娘娘，但凡想要什么，都得先付chu代價。要皇長zi成為皇太zi，娘娘愿意付chu什么代價？”

“本gong有十萬兩私房錢，也有十幾個心腹可以使喚，夠不夠？”我頗有底氣地答他。

他卻笑了，是大人對小孩的那種寬容無奈的笑。“這些都不是真正的代價，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八千，才叫代價。傷不到娘娘的東西，也幫不了娘娘。看來娘娘是不甘心真正付chu什么的。”

蔣繁不以為然的態度讓我有些慌了，他可是我yanxia唯一的救命稻草。

“那……蔣大人說該怎么辦，本gong照辦就是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娘娘和皇長zi反目。”蔣繁說得若無其事，我卻聽得心神俱裂。

“本gong唯一的王牌就是皇長zi！”我想蔣繁是糊涂了，才會chu這樣的昏招。

“娘娘還不明白嗎？當年貪污受賄案發的時候，榮大人老了，所以決定犧牲自己的權位，保全娘娘的富貴，因為娘娘年輕，j了gong，生xia皇zi，而娘娘的富貴也可以轉而保全榮大人的晚年。但娘娘的富貴和榮大人的權位是不能共存的，因為會分走皇上的權力，所以不被允許。”蔣繁chou絲剝繭地為我分析dao，“現在娘娘老了，皇長zi成年了。娘娘的富貴和皇長zi的地位又產生了沖突。如果娘娘不肯犧牲自己，皇長zi就只能終生停在一個無用皇zi的位置上。若與娘娘割裂，皇長zi就能脫穎而chu，為皇上所重用，成為接班人。生育是大恩，但對天zi施恩，是禍非福，因為天zi不能欠人qg。他還得起，你也受不起。所以，在這個離權力太近的地方生存，從來不是一件溫qg脈脈的事。”

后gong是個怎樣的地方，這么多年，我也有些明白了。蔣繁的話未必沒有dao理，可這分明是條艱途。

我有些不甘，追問dao：“蔣大人這么聰明，難dao就不能指dian一條捷徑嗎？”

“敬妃娘娘，”蔣繁用一種滄桑至極的kou吻說，“這世上其實沒有真正的捷徑，有些選擇能迅速看到成果，有些選擇會稍遲。多數人都沒有耐心，恨不得立刻獲得回報，于是選擇了前者。其實，走過去回tou看，經常會發現快速獲得的成果不是沒法長久保留，就是揀了芝麻丟了西瓜。這才是捷徑的真相――用近在yan前的小利，犧牲掉長遠的意義。捷徑的另一個名字叫陷阱，而人xg就是受不了誘惑，所以才會落ru陷阱。”

我懂了，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得到了我的首肯，余xia的事蔣繁自會去zuo。

祥妃被奪了封號，送回滇州苗寨，皇上準其改嫁。

雋妃被貶為充華，從四妃之一降為九嬪之末。

素心殿被改置為佛堂，我以修行的名義ru住其中，雖然“敬妃”的封號保住了，但明yan人都清楚，我這是被打ru冷gong了。而且，皇上xia令更改了玉牒，我在名義上被剝奪了皇長zi生母的shen份。

我最后一次見到蔣繁正是在這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