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煙午睡起來,屋里連個人影兒也沒了,等她打開窗子想透口氣才發現,那只院子里吭哧吭哧刨坑的人是誰?
紀昭月聽見心上人的聲音抬頭,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醒了?我醒的比你早,左右沒什么事做,就先來挖坑了,到時候你只需把小樹苗往里頭一栽便可。”
謝青煙披著青色外罩紗衣小跑出來,神色有些不滿,紅唇嘟著,“我要和你一起挖的,可現在你什么都做好了。”
紀昭月從嘟著粉嫩小嘴的少女那兒拉過她的手,根根手指纖長白皙,十分漂亮,掌心處皮肉嫩生生的,她笑起來,“我可不敢叫你和我一起挖,就你這小手,稍微使點力就會破皮,到時我娘又該疑心我偷偷欺負你了。”
“哼,本就是你時常欺負我,娘才會懷疑你的。”
這件事還源于有一次她們玩的過了火,翡翠鐲子沒能遮住她手腕上麻繩留下的痕跡,娘當場就以為她被昭昭欺負了,把昭昭喚過來好一頓臭罵。
她又沒臉將這痕跡的緣由告訴娘,只能委屈昭昭了,到現在還被疑心會打媳婦兒。
“你再說我又要生氣了。”
紀昭月故意嚇唬她,之前她推了責任,讓她挨好一頓教訓,她回來便生氣了,謝青煙哄她又費了一日多。
饒是知道她的生氣持續不了多久,可謝青煙還是不想不被她搭理,總是要纏上去服軟撒嬌的。
眼下也一樣,一聽說她會生氣就怕了,軟下嗓子,“哎呀,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你平時沒有欺負我,待我最好不過了。”
小姑娘抱著她的手臂,在她身邊扭啊扭,像柔軟的綢布。
“別亂碰,我身上臟,你負責栽樹,來,先試試重不重。”
她在心里把謝青煙當做世間最柔弱的女子,連一顆小樹苗都擔心她是否能提動。
被人嗔怪的望了一眼,“不重,這有什么好重的,我還等著冬日花都長開了和你坐在花下煮茶呢。”
“得了吧,這么小的樹苗,你要等它長到能開花,起碼也得再等兩年啊。”
“等兩年就等兩年,我們有一輩子那么久,分它兩年又何妨?”
謝青煙抱著樹苗,將其小心栽下,毫不在意般說道。
紀昭月見她認真干活,嘴巴癢癢,忽然道,“煙兒,你頭往下低一點。”
謝青煙疑惑,“嗯?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但還是聽話的低頭。
“再低一點。”
紀昭月又說。
謝青煙皺了皺眉,已有些不耐煩了。
她努力耐著性子,又將臉往下低了一點,接著“啵”的被人親了一下。
她都驚呆了。
漂亮濃黑的大眼睛盯著紀昭月茫然的眨了眨,仿佛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紀昭月偷了香,愉悅的笑了,她驟然后退兩步,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瞪著人,“你,你做什么呀,不是說好一起種樹嗎!”
“是啊,我手又沒停,獎勵我親一下怎么了?”
謝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