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激動處,皇帝隨手將枕頭扔了出去。
秋菱看著激動的皇帝,她想替長公主說兩句,可也知道對方絕對聽不進去,只能無奈地默默嘆氣,隨后撿起被丟遠的枕頭。
可皇帝還是沒有發泄完這口怨氣,但好歹理智上來一些,害怕被人聽見的她降低了聲音埋怨:“她想和凌家結親為什么不自己去,反正她和朕一樣都是地玄。”
秋菱一聽就著急了,她趕緊捂住皇帝的嘴,驚慌地四處觀望:“陛下慎言。”
皇帝眨眨眼示意自己明白,秋菱這才敢放開手,又開始苦口婆心勸:“陛下日后小心些,長公主會不高興的。”
皇帝明顯不服,但確實不敢再說什么,這下算是徹底冷靜下來。她不敢嘟囔陸姀,但是嫌棄一下凌雅還是沒關系的,甚至還有一種報復性的添油加醋。
“反正朕不想成家,那凌雅走三步喘兩步,臉比這雪都白,今日那凌二小姐還擅自在皇宮里走動,不識禮數。可知凌家的家風并不好,凌家女子哪能配得了皇室。”
秋菱知道她這是恨屋及烏了,忍不住無奈對方的小孩子脾氣。
不過長公主也不知去哪了,這大半夜的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皇帝有些困了,她這時才想起凌悅的事,順道問了句:“凌二小姐找著了嗎?”
秋菱搖頭,凌悅宴會上一直低著頭,全程也不說話,所以秋菱對她的印象不是很清晰。
“還未,陛下不擔心長公主嗎?”
皇帝眼睛已經半瞇,她打了個哈欠:“她還需要擔心嗎?朕要睡了。”
秋菱無奈,只能先哄著皇帝睡下,對方睡覺會做噩夢,只有牽著秋菱的手才能好生入夢。
意識漸落,皇帝看著秋菱的臉逐漸模糊,最后迷糊說了句:“秋姐姐,朕只能信任你了。”
可惜她意識不清,不然定能發覺秋菱的不自在,但這也算得上一件幸運的事。
夜色寂靜,秋菱抽出自己的手,她小心給皇帝掖好被角,透過窗看到外邊的一片黑沉,她心里莫名煩躁,低聲喃喃著:“不知道長公主在哪,可別出了什么事才好。”
說完又覺得自己烏鴉嘴,對著自己的嘴拍了幾下:“呸呸呸!長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剛剛說的話不算數。”
懷著這樣忐忑的心情,秋菱等了一夜。終于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之前等到了長公主,她喜不自勝前去迎接卻發覺眼前的長公主有些不對勁,仔細觀察下才發現對方在笑,看起來還挺真心實意的。
長公主制止了她的行禮,只是看著床榻上睡得香甜的皇妹冷哼:“豬。”
秋菱心一提,她忍不住撒謊:“陛下她昨兒擔心了您一夜,如今才剛睡下。”
陸姀看著床上睡得就差流哈喇子的某人若有所思,淡淡一句:“是嗎?”
秋菱差點腿軟,正當她不知如何回答時長公主卻說:“罷了,隨她。對了,凌家二小姐在冷宮附近的偏房,將人送回去。”
秋菱松了一口氣:“是。”